玲子无奈扶额,拉起鲤伴就赶紧走了。在呆下去,保不准老板娘说出什么话来。
“我还没吃饱呢。”
鲤伴故作委屈地说着,玲子翻了个白眼,说着:“我可要回家了。再不回去一定会被他们说的。你就自己去找吃的吧。”
说完就潇洒离去,才不管背后的鲤伴。
鲤伴就愣愣地看着玲子潇洒离去,毫不顾忌地抛下了自己。过了一会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给抛弃了,而且是毫不犹豫的。
鲤伴苦笑地摇了摇头,身影如同烟一般消散在了空气里。
玲子回到住处,不出意料地遭到了里面人的埋怨,毕竟玲子每次回来都是一身脏。玲子抱歉地笑笑,赶紧跑到自己的房间里,呼出了一口气,只有在这里她稍微能够感觉到自在一点。
房间里冷冷清清的,只有几件必要的家具而已。玲子瘫倒在床上,翻看着自己收集的友人帐。
“已经有这么多了啊。”
玲子嘟囔着,不知不觉枕着友人帐就睡了过去。
深夜,玲子陷入了噩梦之中。额头上都是冷汗,手攥的紧紧的,口中发出不着调的呓语。鲤伴的身影出现在玲子的床前。
他擦了擦玲子额头上的冷汗,看着玲子苍白的脸。
“居然是梦魇吗”
鲤伴皱着眉头,自身化为了一股烟雾,融入进了玲子的脑中。
与鲤伴想象的不同,他原本以为玲子会被梦魇困住,瑟瑟发抖,需要人救助。
可是一来到梦中,他就愣住了。玲子大摇大摆地拿着个棒球棒气势汹汹地站在之前的那个妖怪面前,妖怪的头上还有着大大的鼓包,一看就是被玲子好好教训了一顿。
“知道错了吗”
玲子拿着棒球棒挥舞着,妖怪胆怯地缩着头,不住地点头。深怕玲子再来一下。
“看来我是白白担心了啊。”
鲤伴消无声息地出现在玲子的旁边,成功躲过了玲子的一波攻击。
“大叔,你怎么在这里”玲子歪了歪头,立刻凶神恶煞地看向妖怪。
“喂!干嘛让他出现啊!给我变好吃的不行吗”
妖怪摇头摇得就像拨浪鼓一样,极力否决。
“我没有,我没有!”
“我可是真的。”
鲤伴抬手拍了拍玲子的脑袋,毫不留情地把玲子的头发揉成鸟窝。
“我还在担心你呢,结果你自己就解决了。”
鲤伴转向妖怪,气势凌厉起来,妖怪抖得更加厉害了。
“进入到人的睡梦之中。利用梦魇伤害他人,这可是大忌。”
妖怪怕的倒退了几步,全身都蜷缩成了一个球。
“好啦,他都怕成什么样子了。”
玲子挥了挥手,毫不在意,她手中的棒球棒化为了泡影。鲤伴侧目,这个是她自己幻化出来的吗真是可怕极致的能力啊。
“听好了,下次再这样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妖怪赶紧点点头,立刻消失了身影。梦境的主动权转移到了玲子的手上。
“那么你是怎么到这里的”
鲤伴面对玲子的质问无辜地举起了手说:“我可是看你被梦魇所困,特地赶来救你的。”
“哦确定不是来看我笑话的”
玲子一挑眉,鲤伴好笑地摇了摇头。他一扬手,梦境里被无穷无尽的山吹花给包围了,金黄色的花朵摇曳着,如梦如幻。
“嗯这是什么花”
“山吹花。”
玲子惊喜地看着花朵,低下身子来,仔细地看着。鲤伴怀念地看着山吹花,仿佛自己又看到了如山吹花一般的女子。
鲤伴看着山吹花中的玲子有点眩晕,立刻自嘲到玲子和她可是不同的性格,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吧。
“玲子,跟我喝交杯酒如何”
“大叔,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玲子白了一眼鲤伴,是不是在梦境里坏了脑子啊。
鲤伴哑然失笑,想起了人类世界交杯酒的含义,向玲子解释了起来妖怪世界里的含义。
玲子挠了挠头:“就是说你要当我兄弟啦”
“差不多吧。”
“我要当姐姐。”
“玲子,你知道我有多少岁了吗我可是比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还要大呢。”
“那和我要当你姐姐有关系吗”
“……”
鲤伴第一次感觉到了哑口无言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