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弘的父亲在五年前的一次战争中去世。二十三岁的任弘归国一年便被临危受命,扛起了任家军,护住了任家地盘。任母则是因为丈夫的去世有些心灰意冷,整日里礼佛念经。
“停。”任弘还是忍不住让福伯不要再说,“我不喜欢女人,您别说了。”
任弘没想到的是福伯竟是个极其开明的人。
“那我给您找个可心的人,男子也是不错,我看那李家的”
宛如唐僧般念叨的魔音一直回荡在任弘的耳边。
“现下朝不保夕,少爷只要有一个人能陪在身边,老奴也就放心了。”福伯没有再装哭,打量着从小看到大的孩子目光慈爱。
“嗯。”任弘有些不适应的回答了一声。“福伯早些休息,莫再担心我。”
福伯恭敬退下,叫来下人将处理过伤口的东西依次抬走。
关紧了房门。
任弘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看了看旁边的西洋钟才刚刚五点。
也不知道梁征鸿怎么样了,任弘披上衣服,走到梁征鸿的房间,打开房门,迎面过来就是一个枕头。任弘用手挡下了,又过来一盏小型欧式台灯,用受伤的枕头挡了一下,还是被剐蹭到了额头,顺带还听见了暴怒的声音。
“哪个混蛋特么的又趁老子不注意亲我”声音停顿了一下,“卧槽,谁特么竟敢趁老子不注意竟敢”这声音越来越弱,莫名的带着羞怯和愤恨。
任弘没有理会头上的伤口,将手上的枕头扔了下来,顺带把门关上,走进床边的人。
“是我。”此时的任弘身上缠着绷带,披好的衣服散开漏出结实的腹肌,,额头上的伤口滴答滴答的往下流血,一直流到了下颚。
梁征鸿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人,立刻闭了嘴。
他曾经远远地在某个宴会上看到过眼前的人,没有什么结交的心思,但也大概知道眼前人的身份,不敢造次。这个时代有枪的才是大佬。
小的时候,梁征鸿无意中认识了叶家大小姐,坚信自己是个非常有魅力的男子,成功的和叶家徐家的少爷小姐玩到了一起。小时候的梁征鸿长得软糯可人,习惯了被大人和朋友亲亲抱抱。
大的时候虽然嫌弃,但也都暂时处于抱抱亲亲的阶段,认为自己是最有魅力的小霸王的梁征鸿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不对的地方。被哥们儿开玩笑的亲亲脸,梁征鸿揍他们一顿,撒了气,依旧是那个最帅的小霸王。
这次不到五点钟的时候,梁征鸿就醒来了。现在的屋子很多都仿照着西式进行装修,屋子里都大差小不差的。看着公馆的模样,以为又是哪家的混蛋打晕了他,趁他不注意亲他。有什么好亲的,亲自己去吧,这次一定要友尽,玩笑开大了。
默默地等着房门打开,抓起枕头就朝着门的方向扔去。本来平躺着没有什么感觉的梁征鸿,在扔枕头的时候突然感觉身下一阵酸痛。梁征鸿没出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立刻就察觉了不对,怒气上头,旁边正好有灯具,拿起灯,想也没想就又朝着门口的方向扔。
边扔还边想着,永远不可能做朋友了,他可怎么回去见亲爱的叶大小姐,暗恋就这么碎了吗又是难过又是羞愤,一直到门口的人走进了,梁征鸿才看清了来人的模样。
任弘淡定地将衣服重新拢好,“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记得什么”这句话刚说完,记忆就好像被打开了开关,快速的闪现。
梁征鸿想起来了。他被丁锐以徐影哲的名义叫了出来,然后就被打了一针,神志不清。紧接着他好像看到一群人过来,直觉告诉他要跑,依靠着从小跟着教官学的功夫迷迷糊糊的逃出了包围圈,再然后他好像就不知道了。
“丁锐徐影哲”是他们做的吗梁征鸿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听到梁征鸿说出了两个名字,任弘压了压梁征鸿身上的被子,将人盖好。
“看来你是想起来了。”任弘重新坐直,“昨天算是我趁人之危,抱歉。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介意,非常介意。我是直男,别来找我。”梁征鸿汗毛直立,他隐约还记得自己也非常主动,恨不得有人能打晕当时的自己。
“我是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有需要我任弘的一定相帮。”
“”
“需要清理一下吗一会儿吃过饭在休息会舒服一点。”
梁征鸿掀开被子,衣服裤子还算整齐,整个人僵硬着走到了浴室。
任弘让下人在床上备好了衣物,出来的时候关上了门。
一扭头,任弘就看到了站在他身后的管家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