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凉的唇吻在她手心,像是被一根柔软的羽毛划过,沿着手臂酥酥麻麻一直传到心脏。
文子熹总算明白了他的用意,低下刚刚急得通红的小脸,低低应了一句:“哦。”
她又有点羞赧的不自在,另一手把垂落脸颊的一簇长发别到了烧红的耳后:“什么丈夫呀,我,我哪儿来的丈夫。”
淑阳公主明明还只是被圣上许给了翰林院的编撰宁淮,又没有正式嫁给他,说白了,还是如假包换的黄花大闺女一个。
宁淮伸手想理一理文子熹上身被他扯的有些乱的衣服,然手在理到她松散的衣领时明显感到她往后躲了一下。
男人秀致修长的手指只抓到空气,指头在空中捻了捻。
宁淮一笑,转而抓住她手拉下她被推上去的衣袖。
“若不是丈夫,这个样子被旁人看去了该怎么办?”他把她衣袖一层层整理好。
女子细直的小臂上有一块寸长的新结的痂,他看在眼里,眸色中蒙上一层疼惜。
文子熹看着自己暴露在他眼前的小臂嘟嘟嘴:“看到手臂又不算什么。”
“哦?”宁淮语气上扬,视线随之下移,来到了她一双生得小巧的足上“看到这里,自然也算不了什么对吧。”
“你!”文子熹顿时语塞,纵使穿着鞋也忙把双足严严实实藏到裙摆下。
她重生后一定遇上了个假阿淮。
宁淮朝她坐近了一点,“以后不许把什么怕以后的丈夫不高兴之类的话挂在嘴边,你的丈夫还能是谁?嗯?要想知道高不高兴,直接来问我不就成了?”
文子熹看着眼前一副正经样子已经自称是她丈夫的男人,忍住想要朝他做个鬼脸的冲动,应道:“好好好。”
是谁前些日子当她一个教书先生都还推三阻四来着,这会儿就迫不及待地想当人家丈夫。
宁淮伸手摸摸她头,文子熹也用头蹭蹭他手心,突然她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道:“那你以后也不准再这么吓唬我。”
不就是想要看看她身上的伤嘛,明明直接说就可以了,她又没那么小气不给他看,他却在青天白日把她带到这种荒僻的地方来,还一言不发就把她按在草地上开始脱她衣服,害得她还以为……还以为阿淮也是那种急色之人。
两人在草地上相对而坐,宁淮把她无骨的小手握在手中来回把玩。
“怎么吓唬你了?”他明知故问,笑中藏着些玩味之气,“还是说,你以为我想对你做些什么。”
他也知道那样行事实在太过孟浪,可不知怎的,见着文子熹一副不谙世事在吹蒲公英的样子,心里便突然有了想要逗弄她的心思。
话音刚落,文子熹两指立马拈起他手背上的一块皮肉狠狠一拧,龇着一口整齐的小白牙恶狠狠道:“你倒是敢!”
“嘶~”宁淮面上疼的龇牙咧嘴,“公主怎的这生刁蛮。”
他还是比较喜欢那个在夜里扑进他怀里,哭得像个孩子的小乖文子熹,被他吻得满面通红不会换气的小迷糊文子熹,亦或是刚刚在他身下吓得直哭着叫不要的小可怜文子熹。
现在这个呢,是小炸毛文子熹,他其实也挺喜欢,只不过危险值有些高。
文子熹松开拧他的手指朝他瞪瞪眼:“你现在还敢不敢那般对我?哼!”
她突然觉得这几天自己真是怂得可以,眼前这男人明明以前一撩就脸红,现在却敢把她按在草地上欺负。
说来惭愧,她淑阳公主离开了京城,身后又没跟着护卫,关键时刻竟只能像只小绵羊一般被大灰狼搓圆捏扁,手无缚鸡之力的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怎样对你的?”宁淮突然欺身到她身前。
文子熹手撑在身后的草地,上身往后仰了一仰。
宁淮随着她的往后身子续又往前凑了凑。
“你干嘛!”文子熹嘴上仍硬,身子已经进入了一个小小的警备状态,绷着脖子捏紧拳头似乎随时准备爬起来逃跑。
她现在实在不敢保证这一世的大坏蛋宁淮不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情来。
宁淮暗笑她的紧绷,一手伸出握住她的后脑。
“你,你,你,你……唔!”
她僵硬了上身,挥舞的手臂突然悬在空中,眼睛瞪得大大。
唇上是他温柔的触感。
宁淮忽又放开她的唇,低笑了一声道:“是这样对你吗?”
还未等她答话,他便又低头封住她微张的嘴。
文子熹无奈闭上眼。
怎么又亲,这男人是亲亲上瘾了吗?
他吻得温柔,比之上次更是少了份生涩。上次他只知有些粗野的侵占,死死按住她后脑嘬得她舌根生疼,逼她不断咽下两人交融的液体,这次却颇有挑逗之意,牙齿轻咬她唇瓣,拇指轻轻摩挲着她耳际,勾得她主动环住他脖子和他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