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散落着酒瓶,屋内除了一套桌椅之外,连床铺都没有。头发和胡须都留过了脖子的颓废男人正瘫倒在角落里;许是很久没有见到正午的阳光了,猝不及防的被门口照进来的太阳光一照,他立刻下意识的抬起手遮住了自己的脸“有病啊谁啊”
花俞的眉皱得更深,踢开自己脚边的啤酒瓶子,她抱着胳膊,居高临下的看着男人“蔺禁蔚”
被点到名字,男人脸上露出片刻的呆滞。他很快便反应过来,眯着眼睛,打量花俞这个洋婆娘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模样不说,身段也好看不管是行为举止,还是穿着打扮,都不像他可以接触到的人。反倒是和附近的老院长看起来比较像同类人。
应该不是上门来催债的。
得出这个结论之后,蔺禁蔚松了口气,往旁边太阳照不到的阴影里挪了挪“是我,有事先说好,如果你也是为了蔺三春那个小贱人而来的话我可不知道她现在在哪。”
“她把那个小瞎子扔在我门口之后就不见了踪影,我现在可和她半点关系都没有。她在外面给别人当小三儿,那是她自己贱,可不关我的事。”
男人目光警惕,还带着一丝丝敌意。
花俞挑眉“也在我之前,还有人来找过你,问蔺三春的事情吗”
虽然原本什么也不知道,但是根据蔺禁蔚的话,花俞不难猜出一个大概蔺校的母亲全名应该叫蔺三春,而蔺禁蔚对自己妹妹的描述,也大概能和院长讲的故事对上。
蔺禁蔚撇撇嘴,嘟囔“反正她人也不见了,你们问我也没有用的。我啥也不知道。”
花俞再次打量这间空空如也的屋子,忽然换了一个话题“因为赌博而欠下高额债款,这些年一个人过挺辛苦的吧”
男人当即不说话了,谨慎的看着花俞。花俞垂眸,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放到地上“这张支票可以兑换的钱,足够你还清赌债,再重新换个舒服一点的住址。”
蔺禁蔚没有立刻去捡那张支票,他眼神挣扎的看着那张支票,就好像溺水的人看见了浮木。良久,他哑着嗓子开口“你想要知道什么”
花俞脸上仍旧是原来的表情,漠然,不带一丝多余的情感“关于之前来找你打听蔺三春的人,还有关于蔺校父亲的一切。”
蔺三春的故事,花俞已经旁敲侧击,从不同的人那里了解了个大概。唯一毫无了解的,大概就是蔺校的父亲了。
蔺禁蔚捡起地上的支票,深吸了一口气“蔺校的父亲我了解的也不多。”
“我只知道他曾经好像是蔺三春的同校同学,以前蔺三春念书的时候,那个男人还来过我们家。送蔺三春回来,也帮她拿行李,一开始我爸妈都以为那是她男朋友。哈那时候我就说了,人家大城市的少爷,能看上蔺三春这个小贱人结果我爸妈死活不信,切他们就觉得蔺三春会念书,哪哪儿都好,护着她呗”
“结果怎么着结果人家和蔺三春压根就不是男女朋友人家早就有未婚妻了,送蔺三春回来只不过是因为刚好他未婚妻来f市采风,他只不过是跟着他未婚妻过来,顺便送蔺三春而已。”
“不过那也是好几年之前的事情了,从那以后我就没有再见过那个男人。蔺三春喜欢他喜欢得很,每次见面都是一口一个白大哥,叫得别提多嗲了,恶心得要命。呸真不要脸,也不知道人家未婚妻听见了会怎么想。”
“孩子肯定是这个男人的,之前蔺三春回来的时候,我听见她给那个男人打电话了。那个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根本就不想负责任,不然蔺三春能把小瞎子扔给我我呸”
说着,蔺禁蔚嘟嘟囔囔的用本地话骂了句脏话,又去窥花俞的神色。那漂亮的洋妞儿对这句脏话充耳不闻,只是冷漠的,不带丝毫感情的看着他,眉目深邃而昳丽。
不知为何,被花俞这样盯着,蔺禁蔚总觉得心里慎得慌。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在你之前,确实还有个女人也来找过我,找我问蔺三春的下落。”
“那个女人个子挺高的不过没你高,带着鸭舌帽,还有黑色的口罩,我也没看清楚她长啥样。”
“但是我听见和她一起来的男人管她叫秋原好像是这个名字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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