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远山看着满脸神伤的娇妻,愧疚不已。
此时的比武台上,耶律野已经连续赢了八场,再赢两场,一切就都成了定局。
傅远山努力安慰道“别急,失道者寡助,耶律野如此算计咱们的筝儿,兴许上苍都看不过去,突然令他身子不适,后面两场输了,也未可知。”
这样无力的安慰,萧莹莹听了,却陡然恢复了一丝精气神,双眸亮了亮。因为,之前她悄悄命大丫鬟想方设法在耶律野的茶水里下了巴豆,是一种令人腹泻无力的泻药。
而比赛前,耶律野喝下大半盏。
该起效了吧
可就在萧莹莹坐回席位上,万分期盼时,耶律野的身子却没有丝毫异样,依旧雄壮如猛虎,再一次打败了对手。
此时,耶律野已经连续赢了九场,再赢一场,筝儿就得和亲。
萧莹莹快疯了,指甲死死掐进肉里。
傅宝筝很想哭。
台上的耶律野却是满面春风,提起四十斤重的金丝大黄刀,如提一把木剑般轻松,将大刀如同笛子般横在嘴前,耍帅地再次对席位上的傅宝筝抛了个媚眼。
此时此刻,看台上的大部分妇人都瞧出了耶律野对傅宝筝有意思,有为傅宝筝惋惜的,也有幸灾乐祸的。苏皇后是惋惜那类,遗憾她的太子娶不到傅宝筝了,但也仅仅是遗憾罢了,并不打算为了傅宝筝做什么,甚至都不打算在庆嘉帝面前求求情。
“来,最后一个大将”耶律野收回调戏的视线,面朝入口,催促最后一个大坞国大将,豪气万丈。
众人留意到,这最后一个上场的大将,不是别人,正是傅宝筝的父亲,傅远山。
傅远山朝妻子女儿看了一眼,镇定自若地往比武台走去,可就在他大脚刚踏上木阶第一层,陡然面色一痛,大手扶住腰,身子弓了下去,痛苦万状。
“傅大将军,您怎么了”全场懵了时,侍立在比武台周围的一个太监慌忙跑过去扶住傅远山,关怀问道,随后就面带愧色地向耶律野道,“耶律太子,傅大将军陡然身体抱恙,怕是不能与您比试较量了。”
这便是傅远山要弃赛了
耶律野错愕,随即反应过来,毫不介意地摆摆手,尽量表示自己的大度“没事,既然傅大将军身体陡然抱恙,那这最后一场就取消。”反正他已经连续赢了九场,出事的又是大坞国的人,庆嘉帝应允他的事,也变卦不了。
不打,丝毫没损失。
可就在耶律野以为比赛要取消时,一道爽朗的笑声骤然传了过来
“比赛不能取消”
耶律野偏头望过去,只见不远处的青草地上,一个白衣飘飘的少年郎骑着一匹枣红色的汗血宝马,踏着秋风,徐徐而来。
远看,像下凡的白衣神仙,俊逸出尘。待少年郎近了,只见银白的蝴蝶面具都挡不住他姣好的精致面容,侧脸、红唇、下巴,以及那自信洋溢的眼神,无不令人看愣了神,看痴了眼。由不得浮想联翩,若是这少年取下银色面具,该是如何的令人惊叹。
就连耶律野这个粗野大男人,都被眼前这俊美少年勾去了魂。
不过耶律野到底没有龙阳之癖,短暂一瞬后,回神笑道“这位小公子,比赛不取消,莫非你要顶上”
少年郎翩然跳下马背,白色衣摆如水池里的水花跳跃,轻盈,欢快,他的声音更是轻快“自然,在咱们中原,女婿如半子,今日岳父大人身体陡然抱恙,女婿自然得顶上,天经地义。”
说罢,少年郎几步走上,搀扶住傅远山,道“是吧,岳父大人”
众目睽睽下,傅远山抬起脸庞,道“对,女婿如半子,今日我陡然抱恙上不了,好女婿,你替岳父比试一场。”
中气十足,满场人都听见了。
耶律野一懵,岳父大人女婿
若他没猜错的话,这个戴上面具的少年应该是名传天下的第一纨绔,萧绝吧
眼下亲热地叫上“岳父大人”,傅远山还点头回应了,是什么意思
萧绝浅浅一笑,傻子耶律,自然是在向全天下公布他是傅宝筝未婚夫的意思。
有庆嘉帝作证,有苏皇后作证,还有满看台的贵族观众作证,可以说,大坞王朝所有权贵都在场了,全都听见傅远山承认他这个女婿了,不是么。
看台上的萧莹莹,正在绝望时,见到萧绝,再听到他的一番话,陡然像濒临冻死的人,盼来了暖暖的春天,明媚阳光普照大地,浑身都回暖。她第一次感觉,萧绝真的太美了,肤白如玉,比下凡的春姑娘还白,从内到外,哪哪都在发光。
萧莹莹双眸闪亮起来,目光充满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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