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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意外的是,这次个人赛里,最后一个上场的,是鹿逐溪的talos。
其实前两场个人赛都被钟声晚拿下来了,这一场就算输,个人赛里赢的也是nal战队,所以看到出场的角色竟然是又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的时候,大家都要炸了。
弹幕里各种说“666这是要搞事情”、“nal战队又出扑棱蛾子了”、“我预见到了又一个大神的崛起”,还有人说“nal这是看不起巅峰吗,笑死我了”、“想知道这个talos又是谁的接班人啊”、“卧槽难道高晖真的要退”、“角色是巨人……细思极恐”。
质疑的人不少,而且最开始talos的表现也不算太夺人眼球,是比较稳妥的打法。
转折出现在比赛快结束的后几秒,talos非常不按套路出牌的放了个绝杀,然后就是各种大招乱七八糟铺天盖地的砸下来,打得对手是措手不及。
最后一秒对手释放了一个狂暴烈炎,满屏幕的烈焰特效后,徐杳望着屏幕里拿着铁锤框框砸地的talos,又是松了口气,又是笑得无可奈何。
还真是,出人意料的惊吓和惊喜啊。
然后她就感觉到有人拍了拍她的肩:“杳哥,这个talos……”
徐杳偏头,对着毛谨言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你可能认错人了。”
鹿逐溪虽然经常跟他们一起开黑,但是其实学校对他是nal战队成员的事并没有公之于众,知道他是nal战队的人,也就只有徐杳一个。
毛谨言一脸你当我是傻子吗的表情:“逐溪已经一周多没来上课了。”
徐杳把视线移回手机屏幕上,淡定的回道:“嗯,他回家了嘛,家里有点事。”
毛谨言:“……”
“我见过睁着眼说瞎话的,没见过睁着眼说瞎话还这么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徐杳就没理他了,而是专心的看接下来的团队赛。
最后的结果毫无疑问是nal战队赢了,徐杳回家路上都是哼着歌蹦q回去的。
……
徐渊正在看比赛的录像,徐杳接了杯水坐过去,发现他看的是破立和js战队的视频的比赛视频,就跟着也看了一会儿,看着看着,觉得有点不对劲,眉头就皱了起来:“破立的配合怎么打得这么差”
徐渊“嗯”了一声,点了下屏幕,语气沉沉,“余生基本上是被压着打的,破立这个赛季打成这样,内部肯定出了事,问题还在余生身上。”
这种事情其实并不少见,初生牛犊总是不怕虎的,有些新明星选手有了名气就会开始膨胀,对前辈们自然也谈不上多尊敬,那么如果整支队伍都是新鲜血液,纪余生这个旧人,又是个女人,队员不听从她的指挥甚至想揭竿起义,那都是不太意外的事。
“所以说她到底为什么要离开nal去破立……”徐杳神色也有些复杂。
破立战队的队长,纪余生――国内顶尖战队里唯一的一个女captain,电竞圈里的传奇人物。说实话一个女人,能带领一支战队拿下全国联赛一次冠军一次季军的成绩,实在是很为女性同胞扬眉吐气的一件事。
但徐杳对她的感情一直很复杂,是崇拜和失望兼有之,只因为纪余生曾是nal战队成员,后来才去了破立。
大概,五年前吧,那时候的纪余生还没有现在这么出名,但已经是职业战队里的新起之秀了。那时候的徐杳还满心的想着要当个职业电竞选手,纪余生作为nal战队里唯一的一个女生,自然是她崇拜和努力的目标。
可是后来,纪余生被挖去了破立,徐杳对她,真的很不理解。
失望归失望,纪余生能在破立站稳脚还成为队长,带领破立拿下的那些实打实的成绩,骂名又如何,一样能洗尽铅华,荣誉加身,谁都不可否认,她能走到今天的高度,当得起一句巾帼不让须眉。所以徐杳还是佩服她的,如今看到破立这个赛季打成这样,她看着都觉得难过。
“个人有个人的路。”徐渊叹了口气,按下暂停键缩小窗口,随口岔开了话题,“不说破立了,今天nal队打得不错。”
提到nal,徐杳低迷的情绪稍微消减了些:“最后一场的talos就是逐溪,他打得怎么样!”
“一般般。”徐渊端起水喝了一口,“这个赛季nal队里,还是hades表现得出彩些,没给李看松丢人。”
徐杳笑了起来,心思是彻底从破立队那边给撤回来了,笑了会儿又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兴奋过了,就压了压嗓子,佯装淡定的道:“爸你觉得他打得好啊”
徐渊就突然想起了上次徐杳跟他提过一次nal副队的事:“你和他认识”
徐杳双手捧着杯子,盘腿坐在沙发上,笑着抿了抿嘴:“算,认识……吧,他也是我学校的。”
徐渊:“认识就认识,认识吧”
他回想了一下,把印象里那个沉默寡言但是操作漂亮长得也挺好看的年轻人拎了出来:“叫钟声晚是吧”
徐杳心里咯噔了一下,又捧着杯子小口的喝了两口水,“嗯”了一声。
徐渊又问:“之前的视频资料,是给他了吧”
不然怎么道谢的,是副队呢,原来早在那之前,自家闺女就不动声色的给人在他这儿刷了一波好感了,是他没察觉而已。
啧,女儿大了,竟然跟他玩儿起声东击西来了。
徐杳决定装傻:“诶我去看看何教授饭煮得怎么样啦。”
一般做饭的时候,厨房门都是关着的,隔音效果极好,玻璃门只能看到外面在做什么,听不到在聊什么,何愿久看着拉门进来的徐杳,把锅里的菜翻炒了一下:“又聊游戏呢”
徐杳拿碗筷用清水过了一遍:“嗯,今天nal队最后一场,个人赛和团队赛都是全胜。”
“所以逐溪是不是要回来了”何愿久笑着问了一句。
“是啊。”徐杳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也要回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