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说一会,都是无关紧要的情话,颜良辉一张巧嘴硬是把夏菲雨哄得呵呵直笑,软倒在对方怀里,直到突然说了一句,“我听说南陵那边不太平啊,是不是真的”
颜良辉却是毫不在意,“是啊,有人想翻出一桩旧案,不过一些无名小卒罢了,不足为患,你听谁说的”
“夏家有个远房亲戚在南陵,前些时日来云城探亲,正巧赶上我回娘家,便聊了几句,听说是一个小丫头四处打听,我记得你在那边当过县令,也就上了心。”
“还是你心疼我。”颜良辉抹了把夏菲雨的脸蛋,“不过也无所谓的事,这案子翻不过天去。”
“那事儿真是你做的”
“不是我,是那刘长鸣不识好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才惹来杀身之祸。”颜良辉是真的毫不在意,“即便想翻这旧案之人来头再大,还能大过皇后去”
夏菲雨换了个姿势躺在颜良辉怀里,手指在对方胸口画了个圈,“那刘长鸣究竟做了何事,最后下场这般凄惨”
“大瀚还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金银那点事呗。”颜良辉被挑的心头火起,随口就说了一句,立即扑了过去,一时间,密室内香艳无比。
同时,叶思博正怒气汹汹的闯进客来食肆,后面还跟着十数个护国公府的家丁以及不少看热闹的人。
说来也巧,叶思博这两天迷上春满楼一名花魁,一直宿在那里,恰巧今天发现钱花光了,边想着回华兰院取点私房钱,结果进了书房就恰巧看见那张摆在书桌上的字条。
在叶思博的脑袋里只有两样东西最为上心,一是女人,二是世子之位。
这不清不楚的一个地址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叶思博一琢磨就把心思拐到这两个方面,又叫来下人一问今儿个三房的人谁出府了,立即得到夏菲雨不但离府还是去城南客来食肆尝鲜。
这一下,时间地点都对上了,叶思博立马判定这是给他消息告诉他夏菲雨与他人有染,这种事赶走一个柯姝就算了,居然又来一个,还是他叶思博的正妻,整个人当即勃然大怒,点了十多个家丁,人人手里拿着长棍,就这么出了国公府,朝客来食肆奔来。
叶思博在云城也是相当有名了,虽然不是什么好名声,但挡不住大家伙都认识他啊,一瞧这状态,有好事的就干脆跟在后面,结果人越聚越多,就这么浩浩荡荡的冲进客来食肆。
伙计想拦,还没开口就被家丁一棍子给敲晕了,叶思博目标明确,直奔纸条上的厢房,打开机关,带着人冲进去。
颜良辉和夏菲雨正是渐入佳境,突然被这么一打岔,差点没吓死,叶思博也没给他们思考的时间,冲过去一把拽下床上的幔帐,露出里面赤|裸的一男一女。
“啊!”夏菲雨尖叫出声,无比恐惧的看着叶思博,一颗心犹如跌入深渊,又暗又冷,再也无法逃脱出去,她挣扎着推开身上的颜良辉,裹着棉被去抓叶思博的胳膊,焦急又绝望的哀求道:“夫君,你听我说,你听我说,我……”
“啪!”回应她的是叶思博狠狠的一巴掌,直接将人扇的趴在床上,脸颊上多了一个通红的巴掌印。
“贱人!”叶思博气得双目血红,浑身直打哆嗦,“若不是今日得了消息,我这顶绿帽也不知道还要再戴多久!”
“我……”夏菲雨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夫君,是他逼我的,都是他,我有苦衷的。”
“滚,我叶思博可当不起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的夫君!”叶思博左右看看,大步走到书桌前,有眼见的家丁立即跟过去磨好墨,不多时,一封休书砸在夏菲雨脸上,“我要休妻!”
夏菲雨浑身一颤,只觉一瞬间血液冷的仿佛结冰一般,被那仿若千斤重的休书砸倒,再也无法爬起来。
“还有你个奸|夫!”叶思博处理外夏菲雨,对颜良辉抬手就打,他没官职在身,常年不在官场行走,自然不识得颜良辉身份,直将怒气全部发泄出来,揍得对方爬不起来,而后一脚踩断了那人的命根子,“我叶思博的人你也敢动,今日我便废了你。”
血液流出,染红了颜良辉身下的那一块床单,颜良辉捂住那地方惨叫着,一时间面无血色,大汗淋漓。
这时候,终于有人认出了颜良辉的身份,惊道:“这位好像是丰阳公啊!”
“什么!”叶思博闻言一震,正抬起想要再踹几下的脚就这么突然停住,赶忙回身抓住那人,“你说他是谁”
那人又仔细看了看颜良辉,大叫道:“真的是丰阳公啊!”
人群里传来笑声,有人道:“哈哈,今儿个这戏可是热闹,护国公府的三老爷出来捉自己夫人的奸,却正好抓到丰阳公头上,还踩爆了人家的命根子,这事可够我们笑上好些天了。”
又有人道:“那你可得小心,护国公府和丰阳公府,哪个是好惹的,小心抓你进大狱。”
“说那些干嘛,眼下不是得赶紧去请丰阳公府的人过来嘛。”
“早有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