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日子难过,暂且还胆敢发泄出来。
僖嫔的日子却是有苦说不出,后妃中,除了之前新入宫的,她也算的上受宠,如今密贵人怀有身孕不能侍寝,原本合该是她开始拔尖儿的时候。
可却全被一个常在给毁了。
这位淑常在可谓是好大的胆子,从畅春园开始便冤她一头的脏水,如今更上放肆,日日跪在她宫门前啼哭。
僖嫔自从那日开始,便日日都吃不香,睡不好。
淑贵人油盐不进,劝也劝不走,她倒是想一巴掌灭了淑贵人,却又没有宜妃那样的霸气与底气。
否则淑常在造势的第一日,她就了结了。
如今一日拖一日,倒是平白涨了淑常在的气焰,败坏了她的名声不说,还搅弄的宫中上下人人皆晓。
就连万岁爷都不爱来她这。
僖嫔烦躁了两日,又后听见外头说万岁爷有了新欢答应李氏,传闻万岁爷疼爱的紧,她又悄悄红了眼圈。
“都怪那个贱人。”忍无可忍,僖嫔用力一拍扶手,用力震的掌心都发麻了一片“若不是她,万岁爷如何看都不来看我一眼”
老人失宠,后来人居上,她膝下无儿无女,最怕的便是失去万岁爷的宠爱。十月的天,渐渐寒冷,僖嫔被逼的进退两难的地步,只觉得浑身都要爆炸。
“让人拿把刀,去偏殿了解了她。”
她身边的云香连忙上前将人拦住“娘娘,可万万不可。”
“如今这后宫都盯着,这淑常在又会作势的紧,只怕丁点动静都要说娘娘眼里不饶人。”
僖嫔如何不懂气的眼圈都红了“你以为如今这后宫没人笑话的不成”一个嫔位被个常在压得死死的,只怕是早就有人在笑话了。
云香张张嘴,不知如何劝了。
刚好,外面的小太监进来禀告“娘娘,外头有个自称叫琼华的宫女求见。”僖嫔正在气头上,头也不抬“不见。”
小太监收了银子,尽职尽力“那宫女说,玉萧声断月纤纤,淑气熏风入夜帘。”
“她能解了娘娘的燃眉之急。”
僖嫔猛然抬起头,没过一会沙哑的声音开了口”让她进来。”
盛琼华进去的的时候,僖嫔已经恢复了常态。
她高高在上的坐在软塌上,看着盛琼华一步步走来,随后跪在自己面前。
都说美人如玉,其漂亮再骨不在皮,有些东西是刻入骨子里的,比如气度,体态,又比如那哪怕是遮住,都掩盖不住的美貌。
僖嫔盯着盛琼华那半张脸,足足过了半响才反应过来“起来吧。”盛琼华刚坐在,又听她问“眼睛怎么了”
“被下了毒。”嫣红的嘴角勾起,语气轻描淡写。
僖嫔一愣,随后又开始狐疑“你能有法子”盛琼华笑了笑,“娘娘若是不相信我,也不会让我进来了。”
这话倒是噎住了僖嫔,她为的是她那两句话。
玉萧声断月纤纤,淑气熏风入夜帘。
这是个藏头诗,首尾加起来就是如今淑常在的名字,她想的是这宫女既然能说出这个,肚子里应当是有些主意的。
“你”
她开口又被盛琼华堵了“娘娘十日前应当是收过一封信。”那信中写下淑常在之后会日日跪在门前种种,这些暂且不提。
僖嫔眼神一冷“你如何知道”
大殿中,女子低头发出一声淡淡的笑,声音娇糯的让人心尖都跟着酥了,她道“因为那封信是我写给娘娘的。”
她抬起头,巴掌大精致的脸蛋娇艳动人“现在,娘娘能信我了吗”
盛琼华走出启祥宫后,太阳已经下山了。
落日的余晖是金黄色,嫣红的彩霞娇艳明媚,璀璨的光从西边一点一点打下来,无边无际的天边,云卷云舒,围绕住整个紫禁城的红墙。
她仰起头,隔着丝绸看了一眼。
琉璃瓦上骑凤仙人上停了一只麻雀,大概是瞧见她的目光受了惊,扑腾一下翅膀又高高飞起。
盛琼华笑了一声,转过头。
深宫围墙,却不如一只鸟有自由。刚想叹息一声,肩膀处却被人拍了拍。
盛琼华转身,就见那人站在余晖下,璀璨的光打在他淡蓝色的长袍上,那人身姿修长,人淡如菊。
他眉眼舒缓开来,唤了她一声“琼华。”
丝绸下,那双眼睛几乎是瞬间湿透,她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的人,几乎是忘了言语。
远处跑来个小太监,朝这边喊了一声“叶太医。”
叶文清头也不回的道“我马上。”他说完,高大的身子往下弯,温润气息喷在她脸颊上。
修长如竹的手指伸出,他动了动她的眼睛,笑了“怎么了盛小四,眼睛流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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