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令人无法抵抗的恐怖威压渐渐削弱下去,但并不能让别人安心,就连与斑同一个阵营的带土都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样的斑就如同原本即将喷发的火山突然沉寂下去,但滚烫的岩浆依旧在山体中翻滚,积蓄着更强的力量,等待着那裹挟着毁天灭地的威势喷薄而出的时机。
“……你只看到了我爱罗反对我的计划,但并没有明白她为什么反对。”
斑那双睥睨众生的轮回眼中带着某种优越感:“她是那样地了解我,就如同我了解她一样。反对月之眼是因为她认为我对它过于痴迷了,而且大幻术太过缥缈,并不了解无限月读的我爱罗与其说是不愿意陷入幻术世界,不如说是担心我这个施术者。”
鸣人:……哈
“无限月读虽然强大,但说到底也是个幻术,而只要是幻术,施术者都不可能让自己也沉浸在幻术世界中――即是说,无限月读的施术者会是全世界唯一清醒的人。”带土解释道,他神情复杂地看了斑怀中的红发女人一眼,当年斑给他的记忆里主要是对前因后果以及后续安排的交代,对于狂砂姬我爱罗只有一两个关键的片段,还是因为关乎到老混蛋的计划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分享”给他。
当年刚失去女神的带土:我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所以对于风影我爱罗,带土之前一直没认出来那就是狂砂姬。
想起几个月前晓组织趁着我爱罗生产(那崽子多半是老混蛋的)将她掳走抽取尾兽(差点就成功了把人弄死了),带土就有种……想要放声大笑的冲动。
――斑啊,你当初决定进行月之眼的时候,有想过会以自己最珍爱的女人为代价吗
什么差点弄死斑的人的心虚他带土大boss早在十五年前的九尾之夜就没有这种感情了。
带土现在还能想起当他看到四代夫妇死于九尾爪下时自己的感受――
没有感觉。
他没有任何感觉,什么都没有,就如同那颗强劲跳动的心脏是个摆设一样。
哦,他的心脏确实挺像摆设的。
带土冷漠地想到:就算被贯穿心脏,他多半也还能维持生机和行动力一段时间,甚至存在补救方法――他现在就是这样的身(怪)体(物)。
“斑,你是想说,风影是为了不让你处于那种境地才反对无限月读的吗”带土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地说道:“你就这么自信”
“我说过了,你们都不懂我爱罗,”并不知道晓组织干的好事的斑说道:“如果说她最大的秘密只有我知道似乎不怎么直观……这样说吧,现在的她是因为我而存在的。”
“是我,将我爱罗从孤僻暴虐拯救出来,让她变成了现在这般出色的模样。”
“所以,我对她而言很重要――无与伦比的重要。”
……要是让我爱罗听见你会被打死的斑爷__
就在斑抱着我爱罗疯狂掉耻度的时候,另一拨人也即将到达战场。
死而复生的大蛇丸、宇智波末裔领导的鹰小队、秽土转生出来的火影们,以及――
安稳躺在千手柱间怀里的,可爱到爆炸的黑发小婴儿。
天真懵懂的大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周围快速退后的场景,并没有像一般婴儿那样被吓哭,反而因为有人贴心地挡下狂风而饶有兴趣地发出咿咿呀呀的婴儿语。
但队伍里唯一的女性――香磷心中完全生不起对可爱婴儿的喜爱,反而满是纠结和狂躁。
因为,那个天生有黑眼圈、现在是漂亮的烟绿色的婴儿的眼睛,曾经变成带有一颗黑色小勾玉的猩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