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一个,我蹬了一脚,抱歉抱歉”
“我也蹬了一等一下,未成年人可以喝酒么”
“那泡吧也不行了”
“去酒吧妹子会看谁你心里没有逼数吗”
“吃饭总可以吧我知道一家上等的烤肉,分量扎实,酱汁一绝。”
并没有记恨槐诗害自己背上了处分,也没有想着要找回场面。干员们都相当爽朗,没有人跳出来给槐诗难堪,反而主动道歉之后改日约饭,然后给他让开了位置。
欢迎程度之热烈,实属槐诗预料之外。
很快,槐诗就看到了绿日留给自己的包裹一个黑色的行李箱,上面挂着一把简单的源质锁,挂着槐诗的姓名标牌,俨然是留给槐诗的礼物。
走到前面,自然有等待许久的干员给他穿上了一层层厚厚地防爆服,挂上了陶瓷防弹衣和头盔,周围还有一层防化的塑胶隔离室,俨然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真要我开的吗”槐诗心虚的不行“要不咱先x光扫一扫”
“放心,我跟你一起。”
一个头戴着麻将面具的,代号叫九莲宝灯的干员拍了拍槐诗的肩膀,提起了一扇大盾,用罗马语告诉他“就算里面全都是炼金炸药,都不会伤到你一根毛。”
“你这么说我就更心虚了啊。”
槐诗的表情抽搐了一下“我牙都还没刷呢,可不可以让我先洗个澡”
“放心,我给你买了人身保险的,小伙子,不要怂,就是干”
一个头戴麻雀面具的干员推了一下他的肩膀,直接整个将他推到了前面去,槐诗狐疑地回过头看着他,直到他好像心虚一样地移开了视线。
奇怪,这个家伙怎么看上去这么欠呢
有点想要打他一顿
槐诗缓缓收回视线,最后看向面前的行李箱,犹豫了许久,在麻雀的催促和嘲讽之下,最终还是下定决心。
一咬牙一跺脚,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在天文会金陵支部里绿日还能把自己怎么地了么
浑然忘记自己就是在支部里被绑架的前提,槐诗伸手,摘下了源质锁。
针对他的源质而打造的锁头,应手而开。
下一瞬间,好像爆炸一样,大量惨白的气体从缝隙中喷涌而出,瞬间覆盖了整个塑胶升华隔离室。
“小心毒气”有人扯起嗓子大喊了起来。
周围的干员瞬间拔枪,刀剑出匣,四座机枪开始预热。
槐诗第一瞬间被九莲宝灯护在身后,只看到无数隐隐绰绰的影子从浓厚的白色雾气中浮现。
瞬息间,封锁四周,将他们团团包围了。
寒意刺骨。
恩,那是冷气。
槐诗狐疑地伸手摸了一把,这手感分明是特么的干冰气化的水雾
紧接着,一个首当其冲的黑影蹦了起来,凌空一越,举起了手中那一具诡异的武器,随着五指的拨动一阵柔和的吉他声就扩散开来。
五光十色的色彩从迷雾中迸发,将一切照破,形成了好似迪厅的诡异光污染,向着四周胡乱散射。
众目睽睽之下,有好几十个小孩子身量的侏儒从雾气里跳出来。
这群侏儒满面皱纹和褶子、头戴着诡异的花环,身着纯洁的白衣,好似幼儿园小朋友一般排排站定。
紧接着,在温暖祥和的吉他声里,围着槐诗,一脸郑重又认真地张口齐声唱将了起来。
“いつまでも,绝えることなく,友だちでいよう”
永远不会改变,直到天长地久,让我们一生是朋友
“什么鬼”
不止是槐诗,所有人都齐齐傻眼。
只不过槐诗心里隐约却有了一些猜测,只因为那曲调他如此熟悉,分明是他在被绑架后唱的那首儿歌。
只不过恩,比他唱的版本好听了大概有那么十万倍左右。
那群侏儒看上去样子古怪又丑陋,可唱起歌来仿佛都好像天籁一样,不论天文会的束缚装置还是其他的攻击,都好像清风拂面一样,在他们面前化作了幻影。
他们本身就是幻影。
存在于匣中之梦里的蜉蝣。
就在这前所未有的尴尬气氛之中,悠扬的旋律扩散,几十个侏儒站在一起将这一首儿歌合唱完毕之后,高举着吉他的那个矮个子跑到槐诗前面来,从吉他的箱子里抽出一张纸递给他
“您好,槐诗先生,这一首由风评先生为您点播已经演唱完毕,请您在这里打个勾,啊,请放心,费用他已经提前付过了,对,就是这儿,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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