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安瑾年应了声,看向窗外的大海,感叹了句“现在是十月,估计没萤火虫了。”
“萤火虫”易云深显然没反应过来。
“我小的时候,有年夏天,家里停电,整个房间都是黑黢黢的,当时母亲着急,我便学着金庸小说笑傲江湖里令狐冲的做法,去抓萤火虫,结果萤火虫没抓到两只,却摔了个大马趴,把我妈心疼得跟什么似的,破费了钱去买了蜡烛”
“”易云深默,原来安瑾年在想她的母亲。
安瑾年从小跟母亲相依为命长大,母亲在她心目中占据着非常重要的地位,而今结婚,却没有母亲的参与,她心里一定非常难受。
他急于给她一个身份,他急于让她从沼泽中走出来,他急于让她开始全新的生活,却忽略了她的感受。
虽然安敏珍在这次事件中没有做到手心手背都是肉的公平公正,但她于安瑾年来说,依然还是陪伴了二十一年的母亲。
“十月没有萤火虫了,萤火虫的旺季是五六七八月,而且萤火虫是在山上,海边也不可能有萤火虫出现。”
易云深看着她打趣的道“不过外边有沙滩,如果不怕夜里凉,我们倒是可以去捡贝壳。”
“捡贝壳”
安瑾年当即睁大眼睛看着他,眼里已经是期盼,然后又懊恼的道“我衣服全湿了,这么去沙滩捡贝壳啊”
“”易云深默,他的目光看向了身上只裹着浴巾的安瑾年。
这不是大酒店,如果是大酒店可以让客服送衣服过来。
这只是沙滩边的小木屋,这种半开放的海边,客服顶多能泳衣什么的,别的衣服肯定也不了。
“你先睡吧,我等下让客服把你的衣服拿去烘干,明天早上可以陪你去捡贝壳。”
易云深笑着对她说“我们可以一边看日出一边捡贝壳。”
“好吧。”安瑾年有些无奈。
她还想着无所不能的易云深应该能想到办法帮她弄一套衣服来,然而事实证明,易云深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她裹着浴巾躺在床上,而易云深则转身进了浴室。
很快浴室里便传来哗哗的水流声,那是易云深在洗澡了。
她在法国和易云深同住一套房,虽然一个门进去,但里面有两个房间,她和他都有各自独立的空间。
可今晚,她和他不仅要同住一间房,而且还要同睡一张床。
侧脸看着旁边的另外一个枕头,她的心砰砰砰的跳着。
今晚,她和易云深更是要同床共枕
易云深洗澡的速度,远比她洗澡的速度要快得多。
别所她睡着,她都还没来得及迷糊,易云深就已经拉开浴室门,腰间也裹着一条浴巾朝床边走来了。
“你的衣服也打湿了吗”安瑾年看着腰间松松垮垮裹着浴巾的易云深问。
“你都没穿睡衣,我自然也不能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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