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指挥学生为伊莎贝拉搬好桌椅后,陆飞鸿便开始上课了。
因为教室是一周打扫一次,即便是后排的空桌椅上也没有出现布满灰尘的状况,伊莎贝拉走下讲台和几位同学礼貌地道了声“谢谢”后便坐下了。
齐腾哲悄悄观察着伊莎贝拉,越看越觉得这女生的相貌很熟悉,但就是记不起自己在在哪里见过她。
与齐腾哲不同的是,伊莎贝拉记性很好,她其实刚才在讲台上就认出坐在她旁边的男生是在娄老板餐馆门口遇到的那个娃娃脸少年了。按上次隐隐约约听到的内容来看,这男孩应该是娄川爱人的弟弟。
伊莎贝拉注意到一旁的视线,本来还准备无视,可是旁边那男生实在是太顽强了,盯着自己看都快有五分钟了。
齐腾哲没想到伊莎贝拉会突然转过头看他,脸上的神情从瞬间的空白后又很快转变为爆红。
娃娃脸的少年,眼睛瞪得大大的,表情从被抓包后的呆滞转变为羞恼,实在是有趣。
伊莎贝拉觉得这男生真像自己养的那只灰色小英短当然把他和小猫作比较有一点不礼貌,每次小家伙偷吃东西被自己抓到后也是差不多的神情。
齐腾哲脸烫得都想找条缝钻进去了,他现在很想立刻转过头假装看黑板,但是这样做又未免显得太过做贼心虚了,于是只能继续和伊莎贝拉对视,
还好,我们的伊莎贝拉看出了男孩子的窘境,她指着齐腾哲搁置在一旁没有在用的课本,十分自然地小声问道“你可以把你的课本借我看一下吗”
女生清脆的嗓音传入齐腾哲的耳朵里,齐腾哲瞬间惊醒,眨眨眼,然后又突然反应过来,看到伊莎贝拉的桌上除了笔记本,没有课本也没有讲义,明白了她这是还没有拿到课本,于是一把抽过桌角的书便要递给伊莎贝拉,然后又想了想,拿起讲义勾划了陆飞鸿正在讲的题目后,把讲义和课本一起递给了伊莎贝拉。
伊莎贝拉嘴角露出一个弧度,道“谢谢。”
好吧,就这样简简单单的一个微笑,让我们的齐腾哲同学再次陷入了呆滞中。
伊莎贝拉扫了一眼讲义,男生的字迹颇为张扬。据这两天对z国高中课程的研究来看,讲义上的题目都是些较难的题目,而齐腾哲除了几处细节外几乎全部解答正确。
看来这位隔着走廊的同桌是一位学霸。
伊莎贝拉大致翻了一遍课本的目录,又把讲义上的几道题目抄在了笔记本上后,便伸手把课本和讲义放在了齐腾哲的桌上,同时又道了句“谢谢”。
不过这次齐腾哲却死活都不肯再转过头看伊莎贝拉了,而是假装没注意到伊莎贝拉的动作,装模作样地盯着着讲台上讲课讲得唾沫横飞的陆飞鸿。
伊莎贝拉看着齐腾哲僵硬的背脊,提醒道“如果你是因为觉得我看上去很熟悉的话,那我可以提醒一下你小娄餐馆。”
齐腾哲脑中瞬间闪过自己和伊莎贝拉擦肩而过的画面,“唰”得一下转过头,一双圆圆的眼睛又被瞪得大大的“原来是你”
幸好他还记得把声音压低。
“嗯。”伊莎贝拉道。
齐腾哲摸摸鼻子,道“那什么我还是要替小川哥谢谢你啊”
“不客气。”伊莎贝拉用下巴示意黑板,“刚才打扰到你了,不好意思。继续听课吧。”
“啊哦没事,没事”
数学课一下课,矜持的祖国未来的花朵们抑制住了自己内心的八卦之火,没有去里一圈外一圈地堵着伊莎贝拉问东问西。
相貌好的人一向非常容易得到他人的亲近感,伊莎贝拉虽然为人略显冷漠,但那种不是目空一切的冷淡,而是彬彬有礼的、极具教养的和他人保持一定距离,这样一来,便不会招致他人的疏远或排斥。更何况,出色的外貌与大方的气质,伊莎贝拉无论在哪里都是一个极为吸引目光的存在。
在班里的同学用了一节课的时间消化完了初见伊莎贝拉的震惊后,才突然反应过来卧槽不对啊正常套路下,回归豪门的“真千金”不该是个唯唯诺诺的、甚至是已经被养废了的小可怜吗伊莎贝拉这个样子好吧,只要不眼瞎,绝对不会认为她是“小可怜”。
旁人的想法伊莎贝拉多少能猜到一二,不过与其关心这个,不如关心一下自己入学考试时惨烈的语文、历史、政治成绩吧。
长这么大来,如果成绩全部换算成优秀、良好、及格、不及格的话,伊莎贝拉的成绩永远都是“优秀”,这是她第一次遇到不及格的情况,而且还是三门
历史和政治还好,不是理科班要学的重点科目,而且只需要记忆和学会解题的方法就能很快追上来,但是语文伊莎贝拉第一次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好好了解一下z国文化,这真的需要常年的积累才能学好语文啊。
下面一节课是语文课,伊莎贝拉转过身刚想问齐腾哲稍微借一下语文课本看,却见齐腾哲突然起身,来到右方空着的座位上,在桌上一大堆空白讲义堆里翻来翻去,时不时抽出一张讲义放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