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你一命”
“是是是还请仙长大人有大量, 饶我一命”似乎是觉得自己看到了希望, 那个三当家的立刻疯狂点头, “我保证, 我保证自己以后一定不会”
“这一句话你之前听了多少次”谢千钧忽然开口。
“啊”那个三当家的愣住了。
“你拿他们试药的时候,他们有没有求过你”
“这”那个三当家的立刻顾左右而言他,“仙长, 我知道错了”
“你饶过他们了吗”谢千钧的眸子里是满满地冷意,“你没有。”
“不”那个叫做段高飞的三当家忽然间大声嚎哭,“仙长,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谢千钧拉着阿壤退后了几步,眸子里满是嫌弃, “直接搜魂吧。”
“等搜魂完, 就将这人直接扔到白焰门的门口”谢千钧已经不想自己再问下去了。
与其浪费这个时间,他还不如去看看那些被抓来试药的可怜人。
谢千钧冷漠地看着那个人被南宿拎起, 强行进行了搜魂。
然而,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的搜魂, 居然阴差阳错地, 得知了白焰门的一个大秘密。
这个看上去半点儿用都没有的三当家,才是整个匪寨的核心。
同时, 也是负责和白焰门联系的人。
在他的记忆里,谢千钧几人看见了一个满身邪气的男人。
那个男人身上的气质和他们玄苍门内的傅霄琛倒是有些相似,但不同的是, 这个男人的眼睛里,是满满的恶意。
“看来”搜完魂之后,谢千钧语气沉沉,“这白焰门,应该是和魔门有合作。”
“既如此”谢千钧的视线一一扫过几人,“我么或许该和其他的宗门通一通气儿了。”
谢千钧伸出手,指间一朵冰蓝色的蝴蝶扇动了几下翅膀后,瞬间化成了一朵蓝色的冰晶蝴蝶,倏然间破碎,消失在了半空中。
玄苍门。
阿蓼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略略抬头,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不多时,她的指尖就勾勒出了一朵冰蓝色的蝴蝶。
等那一只蝴蝶也破碎之后,阿蓼忍不住蹙起了眉头,“白焰门”
宁寻手中的毛笔虚虚地悬浮在了半空之中,闻言,侧头道。
“白焰门是三宗十九门中少见的炼丹宗门,不过因为宗门内没有顶级的炼丹师,之前又有丁家明里暗里的打压,一直不温不火的。怎么,是白焰门又出了什么问题”
“谢长老刚才传来消息,说死白焰门与魔门勾结。”
“与魔门勾结”宁寻将手中的毛笔放下,“谢长老给的消息应该不会是假的,不过和魔门勾结呵。”
宁寻笑着摇了摇头,“那白焰门的掌门人,怕是觉得自己的命太长了。”
“这要如何说”阿蓼坐直了身体,“我看傅霄琛此人,似乎也不曾”
“那不一样。”宁寻摇头,温润的眸子里也满是疑惑,“同傅霄琛一般的人我不曾见过。”
“魔门,之所以如此为人厌恶,其最根本的原因并不是修炼的手段残忍。”宁寻为阿蓼倒出了一盏茶,轻轻推了过去,“而是因为那给功法会浸染,扭曲一个人,将他心中地恶念无限放大,放到到极限后,此人的性子,自那也就彻底改变了。”
“竟是如此”阿蓼喃喃,眸子里不由得也有了一些隐忧“那么,那傅霄琛”
“暂时应该是无事的。”宁寻端起杯盏品了一口,眸子微微眯起,“谢长老将那些孩子们带走,我总算是能悠闲地品茗了。”
阿蓼想来清冷的脸上隐隐露出了一抹笑意,“主人是否忘记了,你之前答应安澜安公子的丹药可是拖欠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若是再拖下去,我想,安公子怕是会直接找上门来。”
宁寻无奈地睁开眼睛,“阿蓼,我们何必说这些扫兴的事情”
“非是阿蓼故意扫兴,而是”阿蓼起身,走到房门前,素手轻轻一拉。
房门打开后,站在门外的高大青年,正是安澜。
“宁兄。”安澜抱臂看向了房间内正拿袖子遮掩自己面容的宁寻,“你似乎是忘记了某些事情。”
见宁寻还在那里装死,安澜干脆大步走进,一把扯开了宁寻的袖子,“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吗你炼制无暇丹何时需要如此长的时间了”
宁寻那温润如玉的脸上满是讪笑,“安弟,我”
安澜此人性子向来是直来直去,大大咧咧,此时直接抓住了宁寻的手腕,向着阿蓼告罪道,“还请阿蓼姑娘带路,我这一次亲自盯着他炼丹”
阿蓼唇角微微勾起,面上仍旧是清冷的模样,完全没理会宁寻冲着他挤得眼色,“安公子这边请。”
至于宁寻只能是一脸生无可恋的被拎着,去了炼丹房。
关上了炼丹房的房门后,阿蓼才开口,“主人最近,在炼丹一道上颇有些逃避之意,还请安公子海涵。”
“除此之外,还有一事,想请安公子定夺。”
“哦”阿蓼姑娘请讲”
“白焰门,与魔门勾结。”
安澜蹙眉,他倒是没有问这个消息的真实性,而是直接开口,“此事可有证据”
“并无。”宁寻此时也恢复了正常,“原本我还在纠结是遣谁去太虚仙宗通知于长老,既然你来了,能者多劳,此事由你去说可好”
“自然是好的。”安澜没有推拒的意思,“若是我去通知的话,正好可以借此和于长老搭上线。”
“正是如此。”宁寻笑了笑,“此事宜早不宜晚,安弟,你不妨现在就去”
“好”安澜只觉得自己此时身负重任,一腔热血齐齐涌上脑海,瞬间让他忘记了自己最开始过来的目的,“我这便去”
“去吧”宁寻亲手为安澜打开了门。
看着安澜奔腾而去的身影,宁寻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谢长老,可真是个救星啊
不知为何,谢千钧只觉得自己的鼻子有些痒,在喷嚏打出来之前,他及时扭头
“阿嚏”
阿壤原本还因为自家哥哥逃开自己的亲亲而不满,此时见谢千钧一个喷嚏打出来,心里的担忧立刻就占了上风。
“哥哥,怎么了”
“没什么。”谢千钧确定自己不在打了之后,这才扭过头,“不过,阿壤你怎么不试一试我的额头了”
阿壤叹了一口气,“哥哥,以前是我不懂事,现在我可是清楚地很,修士是绝对不可能得普通的风寒的”
所以,别想再让我出丑了
谢千钧搂着阿壤笑的开心,“可是我喜欢。”
“真的”阿壤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之前绝对没有在心里笑话我”
“怎么可能会笑你”见阿壤始终不给自己“量体温”谢千钧干脆将阿壤的脑袋压了下来。
然而,就在谢千钧以为自己终于“扬眉吐气”了一番的时候,阿壤已经微微侧头,直接印上了他的唇。
阿壤如今的技术也是炉火纯青,熟门熟路地撬开“门扉”,探入门内,尽情掠夺。
谢千钧
每次都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主动,然而每次都还是被阿壤给打败。
在心里默默地把自己的主动级别再度提高了几个等级后,谢千钧立即反客为主,将阿壤给压了回去。
不过,在某些事情上,似乎男人总是不怎么喜欢示弱,所以
“嘶”阿壤忽然间退后,捂住了自己的嘴。
“我太用力了”谢千钧小心翼翼地将阿壤捂着自己嘴的手给拿开,“抱歉,我”
“不是”阿壤闷闷地道,“是我自己不小擦到了牙齿上了。”
“你不用给我找理由。”谢千钧小心翼翼地抹去了阿壤唇角的血迹,“是我的错。”
“嗯那好吧”阿壤抬起下巴,眯着眼睛笑,“要哥哥亲亲才不会痛哦”
“好”
迅速地温存过后,谢千钧和阿壤立刻进入了正事儿模式。
而当前最重要的其实有两件事情。
一件是处理好那些被抓走的可怜人,一件是直接去白焰门“踢馆”。
暄暄早就得了谢千钧的叮嘱,这些被救下来的的人也有两个选择,不过,不管他们是否加入玄苍门,谢千钧都承诺了,会将他们治好。
当然,治好的只会是身上的伤痕,而心里的,谢千钧也是无能为力。
“暄暄。”
安置那些人的地方是匪寨中心的一处广场上,而和那些人对面的,是匪寨中的匪徒。
见谢千钧过来了,那些被抓来试药的人都有些紧张。
“别害怕。”暄暄轻轻拍了拍一个不停往后退缩的姑娘的肩膀,语气温和地道,“再也不会有人能伤害到你了。”
但那个姑娘却抱着膝盖,将自己的脸埋进了膝盖里了。
叹了一口气,暄暄无奈地起身。
“这些人”谢千钧印象里,似乎被救下来的时候,都是用蔓丝萝捆绑着手脚的。
“他们”暄暄顿了一下,“大都被采补过,若不是修士,也被”略略停顿了一下。
虽然暄暄不曾说出口,但是众人都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有好几个,已然疯了。”
谢千钧摩挲着手里的琴弦,“疯了的那些,倒是比较难办。”
总不好将他们抛下,只是,若是带入玄苍门的话,必然要分出人手来照顾,可是他们哪里有那么多的人手啊
除非
谢千钧看着被救出来的人,总数大概有七八十的样子。
不可能所有的人都进入玄苍门,那不现实,遭逢大难后,一个人最初的想法肯定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