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茴手里葡萄“噗通”掉水里,震惊地张着嘴巴看她。
“是我主动强他,”辛言满不在乎地说“心愿已了,姐接下来要继续过自己潇洒人生了!”
江夜茴也不管那颗葡萄落哪里去了,连忙问“那他……”
“管他呢,反正我这两天手机关机,也不会再找他。”
江夜茴有点弄不懂这两人,一个把人睡了转脸就发分手声明,另一个若是不愿意能被睡?
她摇摇头,也管不了这事,岔开话题,“我剧本写完了,要不要来导?”
辛言大吃一惊,“你不怕我把你剧本拍砸了,毁你招牌?”
“无所谓,砸了就再写下一本。”
江夜茴是看过辛言拍毕业小电影时那股劲头,知道她真干起事来用废寝忘食来形容都不为过。
辛言感动得几乎要热泪盈眶,“小夜美人,你对我真好!”
江夜茴夸张地甩甩胳膊上鸡皮疙瘩,“别肉麻,不适合你。”
这时,服务人员进来加料,江夜茴和辛言起身,穿上浴衣,坐在旁边椅子上。
不一会,又有人敲门,江夜茴看看墙上时间,猜是做sa技师到了。
开口道“进来。”
打头果然是名穿着白色日式工作服年轻女技师。
身后跟着竟然是穿着浴衣陆明明。
三人均是一愣。
尤其是陆明明,进门时脸上本带着笑,这时笑容明显有些僵硬。
江夜茴一下子就明白了,九号技师之前服务客人必定就是陆明明,而这个是顾夫人固定包厢,陆明明听说这个包厢点了九号,她自然理所当然地以为顾夫人在这里,这才特意过来拜访。
辛言也很快意会过来,主动打招呼,“早就听说陆小姐是这里常客,没想到今天运气这么好竟然碰上了。”
陆明明温和地笑笑,眼里带着一丝善意同情,“辛小姐还是在这里躲躲清静好,外面那些狗仔真是叫人厌烦。”
辛言不以为意地摆手,“我哪用得着躲他们啊,我就是一个素人,没那么多热度,今天只是陪姐们过来按摩。”
陆明明这才转脸看向江夜茴,微微笑着,“江小姐,没想到在这里又见面了。”
江夜茴回以微笑,“好巧,没想到陆小姐还记得我。”
她记得上次见面是在傅声签约仪式上。两人虽打过两次照面,却好像还没像今天这样真正说过话。
陆明明看着江夜茴,开起玩笑,“你现在可是铭基红人,我也听说过你……诸多事迹,她们私下里还说要把‘铭基一姐’头衔送给你。”
她此时笑容恰到好处,介于调侃和嘲讽之间,叫人忍不住琢磨。
江夜茴却懒得琢磨,一本正经地自谦,“我真是有点受宠若惊了,谁都知道铭基一姐现在是你,我一个圈外人要这头衔有什么用。”
陆明明目光微闪,“也是。你是有正经头衔,顾先生‘私人秘书’。看来我还是叫你“江秘书”比较合适。”
“都可以,一个称呼而已。”江夜茴语气轻描淡写。
陆明明却被她这种明明得尽好处却又不当一回事态度给刺激到了,只认为她在装,心里一阵厌恶。
到底没忍住,她冷笑一声,“你可真有面子,顾夫人竟然把私人包厢给你用。”
话里酸意已经是明明白白。
“原来这是顾夫人呀,”江夜茴恍然笑道“看来我是沾了顾先生光。”
陆明明看一眼江夜茴,原来她不知道。
她淡淡一笑,“助理估计在找我,我得过去了。”
江夜茴点头,客气地笑,“再见。”
陆明明走后,辛言思索道“笑里藏刀,她对你敌意挺大啊?”
江夜茴撇嘴,“还不是因为顾景承。”
辛言点头,“我以前倒也听说过一些她暗恋顾景承传闻,原来是真。”
“暗恋?我怎么觉着是明恋。”
“哟,吃醋啦?你以前不是不在意么?”
江夜茴嘴角动动,笑笑没说话。她怕一不小心在辛言面前秀了恩爱,再刺激到她。
接下来,辛言如愿以偿泡着红酒汤,江夜茴享受着九号技师全身按摩,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外面天色渐渐暗下来,江夜茴看看已经五点钟,问辛言,“一起吃个饭去?”
辛言这时已经爬到另一边小床上,另叫了一名技师来按,昏昏欲睡,有气无力地答到“过会就走。晚上回我老爹那吃,已经说好了。”
“嗯。”
辛言想着还是回家吃兰姨做饭,打电话给司机,通知来接。
两人按完,冲了个澡神清气爽地出了蓝岛。
来到停车场,坐在白色宾利里张叔先看到她,远远地对她招手。
江夜茴看向辛言,“我车在那边。”
辛言和她挥挥手上了自己捷豹,先行开出去。
江夜茴走向白色宾利,刚走近后车门,车门就打开了。
一双黑色皮鞋踩在地上,接着是穿着西装裤大长腿,窄腰宽肩,还有俊逸脸。
不是顾景承是谁。
江夜茴不自觉地嘴角上扬,眼里闪着光,“怎么你来了。”
顾景承也笑,清清楚楚说道“想你了呗。”
两人说着这样情话竟一点不觉得别扭。
顾景承看她皮肤白里透着红,身上隐隐散发着香气,凑近闻闻,“泡什么?这么香。”
江夜茴也闻闻,却什么也闻不到,随口说“红酒吧。”
临了又补上一句,“下次你也泡泡,去去乏倒还可以。”
顾景承眼睛一亮,“有情侣间?”
江夜茴笑睨他一眼,知道他又在想入非非,不接他话茬,径自往车里钻。
顾景承一手挡在车顶,一手扶她进去。
而此时,旁边一辆白色保姆车里坐着陆明明却是看呆了。
她透过窗玻璃看到江夜茴在坐进去一刹那,顾景承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什么,江夜茴娇羞地嗔他一眼,随即飞快地在他脸颊亲了下才坐进去。
顾景承顿时眉开眼笑跟着进去,关上车门。
陆明明看着已经远去车,心中翻江倒海,再也不能平静。
她从来不知道冷情冷面顾景承可以对一个女人如此纵容宠溺地笑,仿佛得到她一个吻是种多么巨大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