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懒就算了,有次妈妈去外婆家拿了点蔬菜种子,舅妈阴阳怪气的讽刺指责一通,闹得外公外婆很不喜。舅舅在外面做工回来后,听说了这件事,发了一次大脾气,性格温和的他初次动手打了她两个耳光,还把大队长等人喊了过来要离婚。
当时事情闹得很大,曹艳芬哭哭啼啼的撒泼哭闹,请知青队的人来主持公道,可知青队的人都知道她的德行,没一个开口帮她的。若是离了婚,再嫁肯定日子没柳家好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想通了,曹艳芬主动认错道歉,这件事算是过去了,只不过因此嫉恨上了她们母女俩,每次碰到都要酸言酸语几句。
柳佩芸本就是个温吞软绵的性子,不想因为自己闹得弟弟夫妻俩感情不和睦,所以这些年她连回两三百米外的娘家都很少去,总是独自一个人在家里闷闷的纳鞋底绣花挣钱。
柳夕雾将碗洗干净后交给外婆保管,她拿着镰刀继续去田地里干活了,在去的路上快速将鸡蛋剥掉,三两口就吞下去吃完了。
柯家祖孙俩来得晚一些,他们俩来了后跟柳夕雾打了声招呼,继续割剩下的稻谷了。
太阳当空正是最热的时候,他们三人总算是将这一亩田稻谷割完了,大队长那边派了两个成年男子抬着打稻桶过来打稻子。柳夕雾和柯奕两个人歇了十分钟,然后起身去抱稻穗给男人们,柯爷爷负责将收下来的稻谷装箩筐,和其他队员们一道挑着去队里的晒谷场晾晒。
累、热、饿、渴,来到这个世界的柳夕雾此时心中只有这四个字的想法。
收完这一亩田,太阳刚好在头顶上,正午十二点钟左右,她和柯奕两个人身上的裤子大半是湿透的,是田地里的泥水浸湿的,上身的粗布衣服也是湿的,这是汗湿的。
柳夕雾跳进田边的水渠里,将身上的泥巴简单的清洗了下,还胡乱的洗了把脸。至于队员柯奕,他是直接脱了上衣,光着膀子在水渠里拿上衣当毛巾洗澡。
朝远处望了一眼,男人们基本上都是光着膀子在水渠里清洗,个个皮肤晒得偏古铜色,对于柯奕这种作为,柳夕雾也就没多想了。
洗完刚上岸,拿着镰刀准备回去吃午饭,突然见旁边的水田里有个小洞在冒泡泡,她欢喜的走过去,将镰刀扔到旁边,再次挽起湿漉漉的裤腿,果断的下田了。
熟练的扒开烂泥,一把将在泥巴里乱窜滑溜的黄鳝揪了出来。不管是前世今生,她都是抓黄鳝泥鳅的好手,拧着那条半胳膊长的大黄膳,笑眯眯的朝柯奕招手“柯奕,借你的茶坛子给我用一下。”
柯奕刚从水渠里上来,见她抓了个好家伙,提着坛子快速跑过来了,揭开盖子让她丢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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