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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宿主”

系统始终觉得叶非折一通操作有哪里不对劲,委婉劝他道“虽说宿主被四方宗掌门带出去是无可厚非, 然而在男主眼中, 会不会认为是宿主抛下了他”

对楚佑, 系统不敢掉以轻心。

楚佑在原著中就非常难搞, 非常冷酷,想算计楚佑的人从来不少, 结果到头来还不是一批批死得前仆后继。

叶非折说是说在楚佑最落魄, 尚未练成一副铁石心肠的少年时遇见他

然而系统总觉得自从楚佑血脉觉醒以来, 他的喜怒被藏在更深, 更不易窥探的地方。

表面上的风平浪静并不足以令人放心, 因为谁也说不准隐藏在其下的是不是吃人的旋涡。

渐渐和原著中那个心狠手辣, 杀伐果决的男主重合起来。

“会啊。”

叶非折生来生得艳, 艳出了盛气凌人之态。

但他日常说话时, 无论是闲聊是挑衅,神态语气又是非常好亲近的。

眉梢弯弯, 眼眸带笑, 宛如三月春风细雨里的烟柳桃花,一眼望过去, 甚至会恍惚生出种温温柔柔的错觉来。

愈加矛盾, 也愈显惊心动魄。

他轻轻弹了弹指尖, 随意得好像拂去一粒必须得拂去的尘埃“但是我们一开始的任务,不就是推男主走向黑化么”

“他如今情绪大致稳定, 我的行为亦算不上过激, 应当能恰好推他黑化, 又不至于让他走火入魔,有性命之忧。”

系统还真忘了这回事。

它被叶非折提醒,才惊道“宿主你早有预料”

叶非折承认“除却四方宗掌门莫名其妙收徒没想到以外,其他大差不差罢。”

他右手不着痕迹按上不平事,意味深长道“我算的我想的,可不止这些。”

毕竟系统废物,除却躺着喊宿主牛逼,就是担忧到哇哇大叫。

身为宿主,他少不得得多担待些。

系统“倘若男主无动于衷呢”

“那再试试其他的。如果其他的没用,他真不想黑化,总不能拿刀架在脖子上逼他黑化吧。”

叶非折摊手,没有急于求成,也不见消极低落“就安安心心修行几百年靠自己飞升破界。”

有一句话叶非折没有说。

如果真的无动于衷,那楚佑也不该是楚佑了。

人之一生,无论再如何变得翻天覆地,总有那么点不变的特质在骨子里。

原来他们两人中。叶非折才是真正喜怒无常的那个,系统想。

他到底有多少真情,有多少假意

又怎么能一边温情脉脉,一边顺手把人推下地狱

在系统胡思乱想的那点时间里,四方宗掌门追上晋浮苍术两人。

他不必特意拔剑,只消眼睛一扫,目光过处,剑气如雨,密密成网,一丝一线极尽锋锐,迎风扑向天幕,似要将天空也切割成一网一眼的模样。

四方宗掌门能为仙首,修为自是在仙道中居于翘楚,非是浪得虚名。

而晋浮苍术两人虽为大乘,魔道中能与他两人比肩的,少说有两手之数,加上又是分神出窍,谁高谁低,一见即知。

在四方宗掌门剑气阻拦下,晋浮苍术无处可逃,被逼无奈只得转过身正面相迎。

几千几万道剑气如雨如网,晋浮苍术不免有没避开的,面色潦白,头发散乱,和最初现身时高高在上的森严模样何止天差地别

四方宗掌门衣袂当风,持剑而立“是你伤的我弟子。”

他问的是晋浮。

叶非折身上伤势尚未好全,并不隐蔽,再结合晋浮魔息,谁动手伤的,一看即知。

四方宗掌门杀意更盛一层“你们为何要跟踪我弟子”

他显然是没有问出个答案的打算,根本不给两人回答的机会。

下一刻,四方宗掌门身形一动,剑光如游龙出渊,雷霆乍起,惊起一片石破天惊

“够了”

晋浮费力闪躲着剑光,不堪忍受地吼了一声。

他忍无可忍,破罐子破摔“我们为什么要跟你徒弟,你自己看看他那把不平事,你心里没点数吗我们不跟着未来的魔道至尊难道要跟你”

只要足够不要命,怼起仙首来的感觉还是很爽的。

可算是把胸口一股子郁气给出了干净。

晋浮扬眉吐气,再接再厉“你问我们为什么要跟着你徒弟。我还想问你为什么要收我们来日魔尊为徒,是不是看不起我们魔道”

“”

作为一朵合格的小白花,叶非折早早在听到魔道至尊四字时,就僵立在原地,手脚僵硬,不知所措。

他茫然无措的神态对于四方宗掌门来说,无疑是在火上浇了把油,使掌门怒意更加高炽,甚至难得骂了脏话

“你们狗屁的魔道至尊,谁爱当谁当,别牵扯到我徒弟身上来。”

晋浮一口答应“这个好商量,那麻烦能不能让您徒弟先把刀还我我们”

要紧的是你徒弟吗

是他身上那把刀

搞得他们两个大乘,好像很执着追杀叶非折,生怕欺负一个小辈不丢面子一样。

四方宗掌门恍若未闻,听不出他话中的连讽带刺“我弟子心性纯善”

晋浮听得面无表情。

是挺纯善,他心想。

毕竟这年头能借宿不平的势,抽完自己一个魔道大乘的脸后,再镇定自若看着祸世把自己分神吞噬精光的年轻人不多了。

要不是他再三探查过叶非折的确是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晋浮都要以为是魔道成名多年的老怪夺舍,才能下如此狠手。

四方宗掌门接口下去“还一心向道”

是挺一心向道。

晋浮心想。

毕竟他腰间挂的是魔道圣刀不平事,厮混的人要不是宿不平,要不是祸世。别说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他们一群大乘大能,也很少能一口气接触到那么两个腥风血雨的人物。

要是人人像叶非折一样一心向道,恐怕这世间早就清净了。

因为人全死在闹腾出来的腥风血雨上,死到没人当然清净。

四方宗掌门夸了一大串不带喘的,最后理所当然总结道“因此他自不会和你们魔尊之位有牵扯,他是我的关门弟子。”

四方宗掌门想到这个就来气。

多好的年轻人,多赤诚的一颗心,多滚烫的一身热血。

结果却要被一群别有用心的魔道追杀,险恶地给他扣上未来魔尊的名头,生怕弄不臭他的名声。

魔道未免欺人太甚

幸好叫他遇见了叶非折。

他既和叶非折有缘,就绝不会再叫叶非折受这个气

晋浮听得眼睛逐渐发直,目光逐渐涣散。

他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寻问四方宗掌门“那个掌门,你眼睛没毛病吧”

晋浮可以发誓,虽然他心里想骂四方宗掌门一百条一千条脏话,但上面那一句,绝对是他发自内心的真诚疑问。

结果被四方宗掌门冷冰冰觑他一眼“有病的是你”

说罢他抬手,剑光大盛,如怒浪翻滚,不容反抗地将晋浮两人吞没,彻底绞杀其分神。

“前辈不,师父。”

叶非折如梦初醒一般,犹且带着两分不可置信“他们说我是未来的魔道至尊”

他看了看手,浑浑噩噩道“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出了错,我怎么可能是未来的魔道至尊”

他脸上神情绷紧到了极致,如在枝头开得最鲜妍,将坠未坠的花,也像在天边铺得最绮丽,将散未散的霞。

看得四方宗掌门在心头叹息一声,只道“八字没一撇的事情,不必听他们胡言乱语。”

嘴上说是八字没一撇,实际上四方宗掌门内心清楚,能令几百年不出世的不平事苏醒择主,纵然叶非折如今弱小

多半板上钉钉。

不过四方宗掌门是何等人物

当年魔尊尚在,叱咤两道风云,邪魔肆虐的时候,他犹然能坦然相迎。而今四海清平,又怎会怕了魔尊留下的区区一把刀

他决定收下叶非折那一刻起,就已将叶非折安危一并揽过。

四方宗掌门也不多言,只道“你不放心,可以把刀给我。”

叶非折“”

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对剑修的情商抱有任何期待了。

知道的知道四方宗掌门是想为他处理掉不平事带来的种种麻烦,不知道的还以为四方宗掌门是想打家劫舍,贪图法宝呢。

叶非折回得很快“不给。”

四方宗掌门并未强逼,只问道“为何不给”

因为他后面留着不平事有大用场。

戏是要演下去的,刀是不能给的。

叶非折握紧刀,抿紧唇“它能让我保护我想保护的,那就算是和魔道有牵扯也没有关系。”

气氛忽地一凝,剑气止住悬在空中,如同山雨欲来,沉沉地不知道何时会往人身上扑去。

是个人都知道不应该现在去招惹四方宗掌门。

叶非折却好像不知道

之前温软的年轻人此刻挺着脊梁骨,梗着脖子和他对视,不肯后退哪怕半步,于艳丽中探出了峥嵘刺人的棱角。

四方宗掌门又想到了叶非折等同于无的修为,和在祸世面前落下的一身伤。

也对,自己想收叶非折为徒,从来不是叶非折单纯善良。

更是看中叶非折能无事时抵御不平事诱惑,有事时也能对祸世拔刀的心性。

何其难得

他最后一叹,剑气消失得无影无踪,手落在叶非折肩膀上,动作很轻,意味却很重

“这话不能出去乱说。”

短短一句话,字字重若千钧。

因为这意味着仙门仙首的纵容与妥协。

“拿着就拿着吧。”

四方宗掌门不知道刚刚一句是叶非折为数不多说的真话,也不知道叶非折正和系统翻出原著的剧情出来说

“系统,我记得原著中,四方宗掌门是因为祸世出世,仙魔两道大乱,最后被亲近之人和魔道大乘内外围攻而陨落”

然后才有隐藏祸世血脉的楚佑横空出世,领受仙首之位,成了仙道中近乎于神明的存在。

系统的回答对叶非折而言其实已经无关紧要。

因为他成了四方宗掌门的弟子,靠了四方宗掌门这棵树,承人家的情,总是得还的。

不管四方宗掌门原著中结局如何,叶非折都会去想办法保全他。

“尊主”

晋浮魔宫中人又一次大惊失色,手忙脚乱接过昏迷过去的晋浮。

凡事总要有第一次。

分神受损这种事,一回生两回熟,晋浮这一段时间以来,几乎要受损出心得,受损出经验,受损出从容以对的态度。

他见怪不怪,甚至还有心思苦中作乐“无妨,习惯就好。”

吓得他下属连连后退两步,心里安暗道你习惯,我们可不习惯。

那么大一个魔宫还指望晋浮在那儿撑着呢,晋浮要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岂不是要去喝西北风

一想到这里,下属抹了把眼泪,情真意切劝道“尊者一定要保重自己身体”

“虽说尊者修为高绝,失去一两个分魂对尊者来说并无大碍。但分魂终究关系本源生机,水滴石穿,长此以往”

你也会没命的啊

他这么一说,还真让晋浮打了个寒颤。

晋浮摸了一把自己惨白如金纸的脸,再感受了一下丹田里少说减少三四成的修为,突然冷不丁意识到残酷的现实

甚至不用水滴石穿,长此以往,只要再让叶非折使个两三回阴招打散自己分魂,他恐怕就要身死道消。

想到这里,晋浮全身的汗毛都要竖了起来。

不,他不允许他大乘的尊严不允许折在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身上

哪怕那个小子是未来的魔尊也不可以

就在这时,晋浮的魔宫中,来了一位意料之中的来客,同样的面容惨淡,同样的萎靡不振,同样的大不如前。

除了苍术还能有谁

他如今瞧不出半点曾经口放狂言不可一世的模样,与晋浮两两相望,相对无言良久,方开迟疑地试探着开了口“朋友,你也被扒了层皮”

晋浮“不错你也被扒了层皮”

苍术“不错。”

在共同敌人的促进下,惺惺相惜迅速取代曾经的针锋相对。

苍术眼中闪过一抹狠色“仇已经结下,那小子必不会让我们好过,我们神魂受损,大不如前,于内有魔道群狼环伺,于外有那小子算计”

晋浮瞬间意会,抢先道“为今之计,只有我们两人结盟,杜绝魔道那些老鬼的觊觎,再彻彻底底除去那小子。”

他们对视一眼,一切默契尽在不言中,浑身上下燃满了熊熊斗志的火焰,一扫先前颓唐。

一切都是为了保住性命

既然要动手,那就索性要把事情做绝。

晋浮皱着眉头,开口道“以你我之力,常理来说杀那小子是万无一失,奈何今日不同往日,还是小心为上。”

苍术很赞同“不错。”

他们心有余悸,交流间充满着不必多说的默契。

他们只是不想再一次失去自己的分魂,被吊起来打。

才不是怕了叶非折

晋浮“这样,不如你我双管齐下,借刀杀人。”

“我得罪死了圣刀,不便前去,你前去告知圣刀,他所选的刀主叛变,自甘拜入四方宗门下,想必圣刀必有一番雷霆之怒,到时候,即使不能杀了叶非折,也能叫他吃个苦头。”

“至于我我将叶非折的情况告诉那位大人,去请那位大人出山。”

魔道向来桀骜不驯,争勇斗狠,大乘更是其中尤为拔尖的翘楚。

晋浮叫四方宗掌门,仙道仙首,都是直接叫的老不死。

可哪怕在四下无人的时候,提到“那位大人”时,他神色敬畏,声音放轻,心甘情愿尊称一声对方。

因为,如果不是圣刀突兀苏醒,横空插了一手,魔尊之位,不会空悬至今。

即便圣刀被高高供奉在魔道至尊的居处,过往迎来的人们无不低头垂首称他圣尊

所有魔修心中都认可的无冕之主,另有其人。

苍术称赞道“好主意,我们是真身前去,还是分神前去”

晋浮沉默片刻,屈服了“分神吧。”

自从叶非折出现,世道变化得太快,晋浮自认已经看不懂这个世道。

纵使贵为魔道大乘尊者,为了保命,也是不得不向世道低头的。

为了保命,分神就分神,怂一点就怂一点。

毕竟万般皆下品,唯有保命高。

魔尊宫殿处。

晋浮和苍术不是第一次来,可每来一回,他们都不可免俗地要失语一回。

到他们的修为境界,万人追捧,趋之若鹜,什么天材地宝,稀世奇珍,就和地上的石头一样不值钱。那些所谓金碧辉煌的宫殿庙宇,也和平常人家的灰瓦小院没什么两样。

常人引以为傲的,用以自矜身份的衣衫、珠宝乃至房屋宫殿,对他么而言不过一文不值。

但眼前这座不一样。

或者说,它已经远远脱离宫殿范畴。

重重拔起的蜿蜒山脉、起伏叠嶂的峥嵘峰峦、藏英撷秀的葱茏植被

乃至晋浮苍术两人走过长桥索道时,澄明如镜,碧蓝如天的湖面里印出的一抹最高峰,最高处的宫殿倒影。

是天隔九重,琼玉做楼。

也是地上千里,只取一线。

魔修以煞气为修炼本源,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再华美的魔宫,周围地上也是光秃秃的。

唯有上一任的魔尊,拔了山,开了湖,只为造这一处宫殿。

晋浮有时候会想,人活一世,兴许所活的意义,能活到的巅峰,全在这儿了。

受万人跪拜,与天地角力。

他忽然明白,为何宿不平和那位大人势同水火,仍然会不约而同居处这一处宫殿中。

这才是一道至尊应该住的地方。

两人走到魔宫入口处,有侍从默然无声过来相迎。

晋浮和苍术彼此交换一个眼神,心照不宣,分别一上一下,擦身而过。

说来有趣,圣刀和那位大人不死不休,却偏偏居于一处,一个在魔宫最上高塔,一个在魔宫最下地宫,就像是彼此深深厌恶,又永远也逃不过宿命纠葛的两极。

高楼塔尖上,宿不平沉吟听完苍术陈述,极吝惜词句地开了口

“我明白该如何做。”

宿不平的确明白该如何做。

在不平事认主前,他不想插手魔道的事,单纯是因为没意思。

一把刀活着,若是连刀主也没有,那它的刀生还有什么意义

在不平事认主后,他不想插手魔道的事,单纯是因为没必要。

一把刀活着,若是认了一个废物刀主,那它的刀生又有什么意义

久而久之,宿不平咸鱼成习惯,根本不想施舍给魔道眼神。

可宿不平的不作为,并不是苍术可以把他当刀使的理由。

想把他当刀,也不先看看自己配不配做不平事刀主

苍术得他一句回答,大喜过望,以为自己可以抽身退去的时候,听见宿不平轻飘飘说了一句话

“来都来了,不必离去。”

一缕刀气飘然而过。

地上已无苍术。

“我明白该如何做。”

那位大人回答晋浮的,竟是和宿不平如出一辙的话语。

不同的是他还格外贴心加上“你放心,不平事钦定的魔道之主,我自是要杀的。”

晋浮险些喜极而泣。

终于。

终于不用担心自己的分魂被吞,不用担心自己的小命垂危。

正当他想抹一把热泪哭着扑过去抱住大腿的时候,那位大人微笑着加了一句

“但这不是你借我杀人的理由。”

下一刻,晋浮的惨叫声仍在原地回荡,分神却连半个影子都没剩下。

他口中的大人神容静谧如水,口角含笑,自问自答

“我杀不平事钦定之人,和我杀妄图把我当刀使的人,可有什么矛盾”

没有。

所以当然是都杀。

“尊者”

晋浮的属下第三次尖叫,差点把他魔宫屋顶给掀了一层。

晋浮和苍术双双睁眼,看到的是对方更苍白的脸色,和对方更微弱的气息。

苍术奄奄开口“朋友,你又被扒了一层皮吗”

晋浮气若游丝“是啊,好巧,你也是吗”

苍术“被那小子下手我能理解。毕竟我们想杀他,四方宗那老不死又喜欢对我们喊打喊杀,北被打不冤。”

他百思不得其解“但为什么我们在魔道自己人手里,也会被扒去一层皮”

晋浮失魂落魄,依然难以接受现实“不错,被选中当未来魔尊,成为那位大人眼中钉的是他;背叛圣刀转身投入仙门的也是他。”

苍术悲怆道“我们不过是奉命行事,去揭发那小子。可姓叶的小子完好无损,我们两个却被扒了两层皮。”

他们怔怔对视许久,悲从心起,终于忍不住相拥悲泣起来,发出灵魂的质问

“你妈的,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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