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丝道“昨夜过于放肆,我怕你秋后算账。”
沈彦摇头一笑,递过茶去,侧头看她“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吗”
秦丝垂眸抿嘴,俏声轻哼“男人酒后一个样,酒醒另一个样,我哪里知道呢。”
沈彦不接话,秦丝又问“席三郎和曲二爷怎么不在”
“他们听闻芙蕖镇来了南戏班子,另租两条小船看戏去了。”
“芙蕖镇的荷花也很有名,”秦丝道“沈六哥没一块儿去”
“我这不是等你么。”沈彦笑“再说了,他们有佳人作伴,我一个孤鬼,怪无趣的。”
秦丝手指缓缓触碰茶盏,眼眸微动“娇娇呢这次没跟你出来”
沈彦搁下提梁壶,拿起香几上的扇子,开开合合,语气怅然“她年前已经嫁人了。”
秦丝一愣,思忖片刻,笑道“你肯放她走我不信。”
“真的,”沈彦苦笑“我再舍不得,也不能妨碍她的前程,跟着我哪有做官太太体面,毕竟好过一场,只要她高兴,我没什么不肯的。”
秦丝沉默,低头咬唇,想到自己的身世,期期艾艾,再开口时竟有些哽咽“沈六哥真傻,娇娇也傻,她辜负你,日后定会后悔的。”
沈彦倾身凑近,细细打量她的脸“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哪里就哭了。”秦丝别过头,用绢子掐掐眼泪“只是见不得有情人分离,没个好结果。”
沈彦沉默,想了想,说“我这次见你,总觉得憔悴不少,小煜哥公务缠身,定有照顾不到的地方,让你受委屈了。”
秦丝冷笑“他是知县,是大人,自然很忙,我也不敢抱怨,可他究竟把我当成什么”话至于此,泪如雨坠“我知道自己不配,无依无靠跟着他,寄人篱下,看人脸色,原不该妄想被人疼爱的”
沈彦扔下扇子,起身走到她跟前,伸手抬那尖尖的下巴,温言叹气“心都快被你哭碎了。”
秦丝肩膀微颤,盈盈泪光里望着他的眼睛“你也逗我呢,是不是”
沈彦拇指轻划她的脸,喃喃道“我想疼你,只怕你不肯。”
“你要怎么疼我”秦丝苦涩一笑,别开脸“兄弟的女人,偷着刺激,对不对叫他知道了,你全身而退,我死无葬身之地。”
沈彦倾身覆了下去,嘴唇贴着她的耳朵“傻子,我怎么舍得你死”
秦丝轻轻推他“别这样,让我走吧”
“不行,你哪儿都不能去。”
“沈六哥”
她越推,沈彦火越大,直接把人抱到榻上,衣衫褪了满地。秦丝想起前几日和宏煜也在船上,霎时多了一层刺激,对比之外,还有报复的快感,重重叠叠铺满全身。
两人痴缠半日,天暗了才分开,秦丝坐在床边穿衣,沈彦从背后贴近,吮着她的耳垂,声音哑哑的“明儿还来,嗯”
她不知怎么有些心慌,胡乱应着,收拾干净,这便下船回衙门。
掌灯时分,內宅幽静,似明若暗,院中人影走动,童旺打发下人端水,见到秦丝,忙躬身笑道“姑娘回来了。”
她心不在焉应着,走进屋内,宏煜方才沐浴完,这会儿正在穿衣,两人视线相触,他随口问“可用过饭了”
“用过了。”
“今日去了哪些地方”
“没去哪儿,”秦丝闷闷的,褪下外衫,坐到镜台前卸妆“随便逛逛。”
身后没有声响,她取下簪子和围髻,略歪着头,正要摘耳坠,这时发现宏煜走了过来,用一种懒散带笑的目光从镜子里打量她。
秦丝不自觉心下一跳,然后听见他问“好玩儿吗”
“还行。”
镜中男子红唇白面,浓眉如墨,稍稍弯腰,鬓角漆黑分明,就这么凑近她的脸,嘴唇似蜻蜓点水,若有似无碰了碰“嗯,你高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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