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嘛,大人,就一会,就一会。”温柔的小维拉丝,终究还是没办法生我的气,只是拉着我的手,露出可怜兮兮目光。
我最拿她这一招没办法了,看到她楚楚可怜,泪眼汪汪的样子,头不听指挥的就点了下去。
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蒂亚,还要一直躲着吗”就在这时,她忽然回过头去,朝雾气朦胧,看不到人影的远处喊了一声。
蒂亚
我的汗水索索的就冒出来了。
虽说昨天莎拉已经跟我说了,让我宽心了,但事到临头还是有点惭愧,觉得没办法面对女孩们的善良和宽容。
不过我可不能露出这副模样,让蒂亚看到,增加她的压力。
想到这里,我正了正色,看向那边。
浓郁的草原迷雾之中,逐渐走出一道纤细修长的身影,缓缓来到这边,不是蒂亚还能是谁。
小丫头正带着慌张害羞,并且隐藏极深的一丝害怕情绪,来到大家面前,低着头,咬着嘴唇,不敢和大家的目光对视。
“怎么回事,这可不像那个元气十足的赫拉迪克公主殿下哦。”我上前一步,将蒂亚轻轻搂住,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呜呜凡凡,别这样,会……会害羞的。”那个大胆热情,以前也经常在女孩们面前亲昵搂住我的胳膊的蒂亚,现在却扭捏害羞起来。
“习惯就好了。”
“习惯不了啦。”
“慢慢习惯就好了。”
“慢慢习惯也习惯不了啦。”
“再慢一点就好,比如说定个五年计划什么的。”
“太慢了,一点也不好!”
噗嗤一声。大概是我和蒂亚的对话太有趣了,女孩们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了,我要出发了。”
放开蒂亚,我一一搂过维拉丝。莎拉,琳娅,亲吻一口,抱着妹妹莱娜,以及西露丝艾柯露和小黑碳三个宝贝女儿蹭了蹭。又在两个小侍女的脸蛋上捏了一下,便转身潇洒的踏入传送阵里面。
“两个月后见,我可爱的女孩们,这段时间,可要好好照顾自己。”目光落到琳娅,莱娜以及黄段子侍女身上,以她们的聪明,一定能够明白我的意思。
这一次的神诞日,或许也不是一个平淡的神诞日,可惜我不能留在她们身边。
还有小黑碳。她的夜魔血脉,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苏醒了好几次,并没有食言,每次苏醒前都会通知我,所以没有生出什么乱子。
我走了以后,她会乖乖听黄段子侍女的话吗黄段子侍女会舍得管教自己的宝贝女儿吗这些都是我所担心的,现在也只能见招拆招,反正以她情报头子的能力,就算解决不了,也能立刻通知在外历练的我。我很快就能赶回来,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想着这些,传送阵的白光也开始微微闪烁,我在里面轻轻向着外面的女孩们招手。她们回以温柔的笑容,然后在下一瞬间,笑容消失,眼前一黑,我已经置身于冰天雪地的地方。
“咝好冷好冷。”
虽然营地那带着浓郁湿气的晨风,已经够寒冷刺骨了。但是和这比起来,也只能说是小巫见大巫。
没错,这里是哈洛加斯,大概是人类能够生存的最严酷的地方之一。
搓着双手,戴上斗篷帽子,我在不少人好奇的目光中,来到了马拉奶奶的医馆,虽说迫不及待的想要历练提高,但是既然来了,怎么也得抽出点时间,来探望探望这位老人。
推开沉重的木门,昏暗的石屋内,一把熊熊的炉火正在里面旺盛燃烧着,不单照亮了屋内,也带来了让人舒服的温暖。
浓浓的草药味,和温暖一起迎面扑来,经过火焰的炙烤,草药味散发出一股淡淡清香,让人心旷神怡,头脑一下子清新了过来。
“亲爱的吴,好久不见了。”屋内的马拉奶奶回过头,看了一眼来客,那满是皱纹的脸顿时舒展开来。
“好久不见,您还好吗马拉奶奶。”
“好,好,当年的地狱一族没有压垮我,现在的哈洛加斯寒冬,也休想打倒我。”
老人微微笑道,弯着腰,驼着背,手中拄着一把古朴老旧的拐杖,看起来十分矮小和苍老,不堪一击,但是给人的自信和意志却宛如巨人一样震撼,反而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
“怎么,在神诞日快要到来的时候来这里,阿卡拉又交代了什么任务吗最近好像没什么事情发生,有点太平静了。”马拉自言自语道。
“的确是没什么事发生,也没什么任务,我是出来历练的。”将厚重的木门关上,抖了抖斗篷上面的雪花,我回过头应道。
“历练终于也坐不住了,是吧,卡洛斯和西雅图克他们两个,可是三番几次的去了好几趟,你也是时候出去了。”
“正是如此。”我佩服的看着马拉,不愧是前任联盟大长老,老狐狸阿卡拉的前辈,真乃威武雄壮,算无遗漏,哪怕远在万里的哈洛加斯,也知道大师兄和二师兄想要爆我的菊花,不努力一下不行了。
“来,坐下吧,抱歉了,我正忙着呢,可能没有时间招呼你了。”这样说着,马拉回过头去,继续捣鼓着她那一口足有一米高的大锅。
从后面看去,完全就是一副描绘了邪恶的老巫女制作可怕秘药的阴森画卷。
“怎么回事,难道发生了什么”看了周围一眼,好几个受伤的野蛮人正昏迷的躺在地上,发出无意识的哀鸣,在楼上,也传来不少伤者的痛苦呻吟。
“还不是因为神诞日快要来了。”用力搅拌着巨大的药锅,马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神诞日快到了。这些小兔崽子也想多积蓄点粮食,到时候好好庆祝一番,不顾天气恶劣,硬是要外出狩猎。结果就变成这样,还有好几个没能回来了。”
“这种天气……”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刚才,从哈洛加斯传送阵出来没多久,暴风雪就忽然降临了,鹅毛一样的大雪完全遮盖了视线。以本德鲁伊的钛合金狗眼,也看不到十米开外的景色。
在这样的天气外出狩猎,这到底得多大的胆子呀,野蛮人的一生还真是彪悍无需解释。
“那得赶快制止他们才行。”听说已经有人牺牲了,我连忙说道。
“可不是吗现在城门已经关上,除了冒险者以外,严禁外出了。”
见马拉忙的不可开交,我也没有多打扰,坐了一会儿后,就告辞离去了。
除了马拉这。还有一个地方是必须去的。
“拉苏克大叔。”
大暴风雪,吹的眼睛都睁不开,但我还是奇迹般的听到了咚咚咚的打铁声,在漫天雪白之中,找到了不远处那一点炉火的猩红。
然后,便看到了拉苏克的高大身影,站在猩红的炉火旁边,冒着大风雪还在敲个不停,再次让我对野蛮人彪悍的人生无需解释这句话,有了新的认识。
“哦。是吴小子。”刚好停下手中的工作,擦了一把雪花和汗水混杂在一起的古铜色大脸,野蛮人铁匠拉苏克回过头笑道。
“恰西回来了吗”
“好小子,一来就想把我的女儿拐走吗”拉苏克做大怒状。随即变脸似的,立刻露出和蔼的笑容。
“不过男人就该这样做,喜欢的女人,二话不说拐回去再说,想当年我呀……”
“想当年你怎么样”拉苏克大婶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丈夫背后。
“想……想当年……我……我认识了你,就再也没有对其他女人心动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