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大公主能够转世,为了找寻大公主的下落!”红萼沉默了半响,才幽幽开口了,或许,她的心中也是有怨的,那人宁愿冒着魂飞魄散的危险,也要让本应彻底消失的大公主复生,也要同那人双宿双栖。若是如此,那他当初,又为何要对她那么好呢?为何,要让她爱不得,怨不得,恨不得!
大公主素瑶?果然,他应该猜到了,斩仙台是伴着天道一起产生的,从斩仙台上跌落,那人本就该彻底烟消云散了,又怎么可能会有转世呢?二弟他,竟然这么傻,竟然这么傻!沈崖紧抿着唇,幽暗的眼眸带着悲痛与哀伤,却也无法说什么。若是以往他能痛斥能愤怒,气炎邪为了区区一个女人,不顾自己的生死,不顾三个兄弟的痛苦。可现在……
沈崖转身看着昏睡在地的慕云芯,脸上的沉重有些柔化,他好像懂得了二弟的决心,并非真的想舍弃生命,并非不顾自己的兄弟,情到深处,一切终是情非得已。这趟出行,他隐约懂得了许多,也理解了以往不屑一顾的东西。
相较于沈崖的理解,荷波和羲钰就显得有些愤怒了,冲动的羲钰直接一掌摆在冰石上,秀丽的脸庞满是愤懑与不甘,自小他便崇拜二哥的肆意洒脱,可现在的他却痛恨起无所畏惧的洒脱了,相处了几千年的兄弟,活了几千年的生命,二哥就这么洒脱吗?甚至都没同他们商量,就随意做出这种决定,他们的兄弟情,在二哥眼中,就值不得一个天界的女人?
看着被碎冰溅湿的衣角,极爱干净的荷波,却破天荒地没有对羲钰出口讽刺,她面含清冷地看着红萼白皙的脸庞,她曾见过二哥所谓的爱人——大公主素瑶,那人不似其他天界之人一般腐化不堪,是值得一交的朋友。就算如此,那个闷骚男也不该为了她去抵抗天道,那是他们无法触及的禁区啊!
顿时,荷波一脸冷凝,一种名为愤怒的情绪在冰冷的眼波中流转,最终仍是止不住地出口讽刺道:“那个闷骚男原来不仅仅闷骚,还是个千年难得一遇的蠢蛋。就为了一朵枯萎的残花败柳,把所有的一切都舍弃了,那个白痴,笨蛋……”
说着,荷波气急地撇过脸,却是不愿再看红萼一眼。若是忽略那双红色眼眸和满头红发,红萼同那朵“残花败柳”简直一模一样。看着与她如此相似的红萼,荷波冷凝的眼中不禁闪过一抹杀意,她生怕若是再看上红萼一眼,自己会忍不住将她当作素瑶一掌拍死!
“炎邪大人在抵抗天道之后,只是被毁去肉身,但他体内的火灵珠护着了他的灵魂,他还没死!”见着如此悲痛的三人,红萼的眼眶不禁有些发红,火神的被毁是她亲眼所见的,那层火海更是成了她无法摆脱的梦魇,即便被困在这冰洞中,也日夜受着煎熬。若不是她预见了火神同大公主的未来,哪怕是死,她都愿意追随而去!
因着她的话语,沈崖三人皆是一愣,他们满含诧异地看着那个忧伤沉重的女子,微扬的眼角难掩希冀与渴望:若是火神没有死,以他们三人之力,可为他重塑一个完美肉身,帮他复活。只是,若他的灵魂还在,为何百年来却没有任何消息?
众人的疑问,红萼又何尝不知。只是火神跟她早已有了纠缠,她的预知能力根本无法作用在他身上,能看到他同大公主的未来已是不易,其余的一切,她也未曾可知。即便如此,这些话红萼也不敢说出口,她不想把这种无能为力的绝望带给这些人。她想,或许几年后,炎邪大人便能回来了,带着他的妻子回到这些人中间。
于是,几番思虑的红萼,最终还是开口了,她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红萼早已说明,火神仙君在离开的那刻,满心想的是大公主的去处。剩余灵魂的他,唯一有记忆的,也只是寻找大公主的转世这件事而已。或许,只有在找到大公主之后,他才能记起一切吧!”
这话无疑触动了荷波的神经,她冷着脸甩下手中的衣袖,开口质问道:“那人寻了百年都没找到,难道我们要再等个百年,甚至是几十个百年?”
“我预见了,最多五年之后,再过五年炎邪大人就会回来了,神君们连百年都等过了,也不差这五年吧!”红萼紧蹙着柳眉,火红眼眸透着坚定,继续说道:“我以妖族血狐的预知能力起誓,炎邪大人在五年后必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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