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暮寒听见螺儿慌里慌张的直叫到‘不要!’殊不知这里面的原因。
六年前。
螺儿刚17岁,很早已经步入社会。无父无母,孤身一人来到这偌大城市打拼,虽容貌不错但学历不够,难以立足在这繁华市区。那个时候,一个白馒头可以满足她一整天饥饿。身上没足够的钱买吃的,更不用说拿钱去住旅社。所以那段时间她都是过着白天找工作,晚上就在离得很近的周围找个稍微干净点的长木凳上,蜷缩身体抱紧,入睡。
有好心晨练的叔叔或阿姨,碰上自己运气好没准还能吃到一顿像样的饱饭。
后来。一位做足疗的老板娘看中了螺儿,并收她为义女。本以为,自己的苦日子总算是过到头,没想到让人一听名字就很高档的地方却是一个经营卑鄙龌蹉之事的地点。
足疗店?一个空壳而已。
不过在里面,螺儿还是学到不少勾引男人的本事,就在足疗店的老板娘打算找人替螺儿开苞的前一天晚上。她费尽心思的逃跑成功。也就是那天晚上,她遇见她这一辈最不能失去的男人——黎暮寒。
月色已晚,螺儿被大风吹得红了鼻子,样子只能说是稚嫩得可爱。
踉踉跄跄地孤身一人走在这座陌生城市,迷失方向,没有住处。她似乎开始有些后悔擅自逃跑出来,至少在足疗店的时候有的吃还有的喝,睡觉的地方有好几个女人,显得房间狭小但总比现在连睡觉的地方都找不到好。突然想起老板娘之前教过的一些引诱男人手段,螺儿顿时停下脚步。低着头,她巡视着一个个从她身边快速走过的男人。直到,一个黑色影子站在她面前停留下来,她小心翼翼把头抬起。
黑色的短发,阴冷的眸子看上去很恐怖。但隐约透露出来一丝同情神色。
螺儿迟疑,随后她张开被冻得即将发紫的小嘴,说:“先生,请带我回家吧。”
原本还残留着的一丁点同情一瞬间消失,那时候黎暮寒才19岁,他轻蔑的笑道。“未成年还是……刚刚才成年不久?”见螺儿不说话,低着脑袋两只发红的小手四处乱动,显得不安。黎暮寒抬起眼前女孩的下巴,用淡漠的语气对着她说,“这么小就出来卖,第几次了?”
害怕又不得不回答。
“第第,第一次。”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