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可馨不到六点就醒了过来,她睁开懵懂的双眼,长长的睫毛扇子般煽动了几下,双目在病房四周巡视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趴在床边单手枕在头下,发着轻微鼾声的宇星的身上,她动了动有些发麻的右手,慢慢地将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打开。昨天晚上昏睡前的情景在她的脑海中浮现,她嘴角上翘露出羞涩的微笑。
从父亲病症痊愈,能够下地活动的那一刻起,她已经把自己定位为宇星的妻子。这不仅仅是她对自己诺言的看重,而且她也被宇星潇洒倜傥的气质深深地吸引着。
整整一天忙忙碌碌的为父亲检查化验;接待同一科室的病友亲属;应付医院各方面的探望和询问等等,可馨没有时间梳理自己的感情。
晚饭前时主任同意父亲可以自由安排晚间的生活,父母就决定离开吵杂的医院回家休息,可馨则坚持在医院等待宇星。
父母走后,当一切都静下来后,可馨的思绪就从这几天纷纷扰扰的各项繁杂的事务和焦虑担忧的中挣脱出来飘移到给她惊喜又让她烦恼的宇星身上。
此时的可馨就如等候丈夫归家的小媳妇,思念而又抱怨。她不愿意离开病房一步,她怕因为她的离开而错过与宇星见面的机会。
她坐在床边双手拄着下颌回忆着她和宇星见面的点点滴滴,想到宇星第一次见到自己时的窘迫样子,她会情不自禁地露出微笑。
想到他酷酷地和自己谈交易的样子,她的小银牙就咬的“咯嘣”地响。
可馨在她人生的20多年里,除了父母以外她还没有像今天这样想念过一个人。而且思念的还是一个大男孩。她的心如撞鹿,爱情的火花在这一刻迸射出绚丽的色彩。
她幻想着和他在绿树成荫的小径上漫步,在游人如织的游乐场嬉笑玩耍。幻想着他们一边一个牵着他们的孩子去幼稚园;幻想着他们的孩子骑在他的脖子上她跨着他的胳膊在春于里漫步,孩子喊着爸爸妈妈向他们要雪糕。幻想到情浓处她那白瓷般细致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
当宇星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她就像久候丈夫不归的小媳妇,突然间将她的所有情绪爆发了出来,她想尽情的抱怨他,向他述说她的思念,她想抱着他痛哭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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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的病人和家属都在酣睡,房间里静悄悄地。可馨经过十个小时充足的睡眠,依仗年轻而又旺盛的生命力,她的精神和体力迅速的恢复到最佳。
她用爱意浓浓、温柔痛惜的目光注视守候在自己身边十几个小时的英俊青年,他蓬乱的头发和疲惫的表情让她痛惜不已。
她慢慢地、轻轻地从床上下来,活动了一下略显强硬的身体,踮着脚尖走到宇星的身后,脱下身上已经皱巴的白色夹克衫披在他的身上。
宇星的身体扭动了一下,可馨吓的捂住自己的嘴,那形态妩媚而又娇柔。可馨拿起桌上的洗漱用品又踮着脚尖走到房门前轻轻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病房外卫东笔挺地站在房门的对面,走廊的一侧站立着两位英姿飒爽又靓丽妩媚的女孩。
可馨好奇的看了卫东和两个女孩一眼,这三个人这么站着不累吗,她摇摇头晃掉脑子里的想法,别人的事还是少艹心吧。
因为是早晨大部分的病人和家属都还在睡梦中,可馨放轻脚步向洗手间走去,走廊一侧的女孩快步的超过可馨率先走进洗手间。直到可馨洗漱完毕,站在最里面水龙头前的女孩才洗完手,跟着可馨的后面走了出来。单纯的可馨并没有多想,她又蹑手蹑脚地回到病房。
宇星还在熟睡,可馨走到床的另一面坐下后,双手拄颌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睡态慵懒的宇星,脸上始终带着温柔爱怜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