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淮目光深了深,“那你当时怎么没有把她的身世告诉她?”
“我当时去查她的身份了,只查到她叫黎糖,有父母还有弟弟,来自江城偏远的乡下。我根本不知道她是被领养的,还失忆了。
而且我当时也八年多没有见过唯一了,唯一失踪的时候也才十六岁,加上她和唯一的气质很不一样,所以我就觉得她只是和唯一长得很像,并不是唯一。”
温念解释完,神色坦然地看向他。
厉司淮神色间的疑虑很快被打消。
这世上的确有一些没有血缘关系但长得很像的人。
而且温念这么善良单纯,她和秦唯一又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不可能假装不认识秦唯一。
“我知道了,我信你。”他说。
温念心底一松,暗暗勾了勾嘴角。
黎糖跟着秦老太太和厉老太太坐在主桌上,和谭珍俪包括厉司淮温念坐在一桌。
坐下没多久,厉司淮和温念就手牵着手回来了。
他们坐在谭珍俪身边,和黎糖是斜对面。
坐下后,厉司淮的视线就朝她看来。
黎糖全当他是空气,安静地吃自己的饭,并听着厉老太太和秦老太太聊天,偶尔回应她们一句。
可能因为她的存在太过扎眼,在座的除了秦老太太和厉老太太比较自然,其余人的脸色都不是很自然。
气氛自然也透着古怪。
黎糖吃饱了就放下筷子。
秦老太太似乎看出她的心思,不等她开口,就对厉老太太说:“茵姐,我有点累了,就先回去了。”
“好。”上了岁数的人的确坐不了太久,厉老太太能理解,说着就起身要送她。
秦老太太忙把她摁了回去,“你腿脚也不利索,就别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