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风在前面带路,宁仇扶着梦尘长老,三人很快离开了夜阑楼。
“现在梦尘长老该领教到云雾醉的厉害了吧。“吉祥看着被关上的院门,一脸看热闹状,“不过兴许是好事。”
涂菱知道他在说梦尘长老跟宁仇的事情也许会因为这次醉酒有转机。
这娃还是太天真,能把她师父这坨冰融化的人,说不定还没出生。
“多嘴。”二师伯呵斥徒弟,“我看你是皮痒了,长辈也是你能随意议论的么”
“就是,我看你就是欠抽。”如意始终走在怼亲弟弟的第一线。
“师父我错了。”吉祥嘿嘿笑了一声,“不过我就是好奇而已嘛。”
“好奇个屁。”二师伯冷哼一声,“下次再给我嬉皮笑脸,送你去小师叔那里住三个月。”
涂菱补刀:“欢迎你来做客,跟我一起冲瀑布。”
“别了,这个真的使不得。”吉祥一听,顿时想起过往的痛苦经历,脸色大变,可怜兮兮道:“师父,我以后真的不多嘴了。”
涂菱暗自好笑,她这个师父可治小儿夜啼,可治各种熊孩子,改名叫鬼见愁挺合适。
……
饭后三位长辈喝茶聊天,小辈们帮着收拾清洗碗筷,将饭厅打扫干净。
这种场景热闹又久违,让涂菱回忆起小时候过年的景象。
真是恍如隔世,都不知她什么时候才能回到现实世界。
众人合力将一切都搞定之后已是月上中天,空气中弥漫着各种花香药香,如同沐浴在一个大的植物园,身心都很舒爽。
也许是客房区来的门派还很少,此刻非常安静,除了虫鸣蛙叫,只是偶尔能听见远处传来的人声。
天气不冷不热,环境又很清幽,涂菱不想回房练功,也不想在厅里同他们聊天,决定独自到院中坐坐。
她在院中转了一圈,最终选定了池塘前那块半人高的石头,跳上去坐了下来。
夜阑楼的池塘没有种荷花,平静宽阔的水面清晰地印出月亮的倒影,像个圆饼被哪家小孩偷咬了一口,缺了一角。
这里的月亮没有神秀峰看上去那么明亮低垂,却莫名多了点人情味,让人思绪飘摇。
安静的独处的时间总是可以让脑子变得清醒,涂菱之前因为那一丁点云雾醉带来的微醺早就随风而逝。
想到明天四人小组可以再次见面,她就心情雀跃,并且对之后的活动隐隐带了点期盼。
谷主会让他们进行什么竞赛呢彩头又是何种高级丹药
什么时候她才能炼出这样的丹药呢
一想到这个,她就想立即进她的空间折腾一番,恨不得立即又能炼出几粒丹药来。
可现实是残酷的,三位师伯就在院中,她必须安分守己。
……
“阿仇,等一下。”
就在涂菱思维比发动机转得还要更快的时候,她听见墙外有人在叫宁仇的名字。
涂菱坐的这块石头距离院墙特别近,加之她听力好,这才把院外的声音听了个清楚明白。
谁在喊宁仇
此时她突然意识到,距离师父出门送梦尘师太起码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
由于声音有点远,涂菱暂时听不出是谁,只觉有点耳熟。
好奇心驱使她轻松跃起,蹲在了墙头被大树挡住的隐蔽处,想看看究竟谁在喊她师父。
月光朦胧如纱,却挡不住涂菱的这一双天眼。
就在距离夜阑楼二十米开外的路上,一男一女正在讲话。
女的有些站不稳,男的扶着她,两人的身体保持着礼貌的距离。
不是别人,正是宁仇与梦尘长老。
“我刚把你送回去,你又追出来做什么”宁仇语气淡淡。
“阿仇。”梦尘长老低下头,犹豫了纠结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你……愿意做我的道侣么”
这声音极小,小到涂菱差点听不清。
梦尘长老说完便神色忐忑地低头看自己的脚,不敢看旁边的宁仇一眼。
涂菱捂住自己的嘴,触不及防,梦尘长老表白了!
师父会如何回应她今晚竟然能看到如此重头戏,简直没想到。
“不用了,我不需要道侣。”下一秒宁仇脸色平常地摇了摇头,就好像在示意我不喝茶一样自然简单。
涂菱:……
果然是这个毫无悬念地答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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