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密室,阿婵便感觉到了西门吹雪的存在。
但能察觉到西门吹雪,并不是因为她的目盲熟练度能够自由调节的缘故,还有他自己的原因。
习武之人对外界的任何异动都非常敏感,这其中也包括了视线――她们乍一出现,西门吹雪的视线便如电一般落在了她们身上。
但在确认了来人之后,他便移开了视线,继续不言不语,冷漠如冰。
于是阿婵歪了歪头,顺理成章的开口道:“师父,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石观音却好似并不在意接下来她想要做的事情,会有个观众。她牵着阿婵的手笑道:“你可知道他是谁”
“师妹们说,是万梅山庄庄主西门吹雪。”
“不错。那你可知道,他为什么会来这里”
“因为他们以为我要把花满楼献给师父”
“倒不仅仅只是如此。”石观音将阿婵牵到了西门吹雪的面前。但西门吹雪垂着眼眸,只是盯着地面,好像根本不屑朝着她们投去一瞥。
那模样,让石观音只感到一股熟悉的愤怒和一股陌生的炙热一起从心头涌起――
这密室之中,我才是掌控者!
她马上就要完全占有这艳绝的少女,而这依旧对自己冷脸相对的男人,她也有的是办法令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这体内升腾而起的火焰仿佛烧没了她的理智,她眯着眼睛望着西门吹雪冷峻的侧脸,在心中细细盘算,该怎样令那该死的傲骨寸寸折断方能解恨,直到想好了方案以后,才大感解气的抬起脸来,望向了阿婵秀丽绝俗的侧面。
她凝睇着,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抚过那柔腻的肌肤,痴迷道:“他是想要杀你呢。师父我便将他留在这里,为你出气,好不好”
阿婵奇道:“我此前从未见过他,他为何要杀我”
“这便是江湖了。”石观音的手离开了她精致的下巴,掠过优美的锁骨,拂过衣领,顺着衣襟,宛若游蛇一般滑了进去,按在了一处温软之上,叫人心荡神驰。
阿婵却并未反抗什么,对于女性强者,即便是留着石观音准备背锅,她也一向宽容的很。
见状,石观音只觉得心花怒放,她心想,若是大徒弟在此,此刻恐怕早就跪在地上哭着求她放过了,而二徒弟八成再也忍无可忍,要跟她玉石俱焚了吧
只有无忧,她总是那么安静,温驯,顺从……不像她的大师姐,自以为伪装的很好,其实眉梢眼角却全是抗拒与厌恶,更不像她的二师姐,装的心如死灰,身如枯木,内心的桀骜不驯,却丝毫没有磨平的意思。
虽然她放走了皇甫高……但她也已经付出代价,知道错误了……
石观音抚弄着少女,只觉得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叫她浑身酥软,只想整个人都陷进她身上去。
“无忧,无忧……”她呢喃着她的名字,越来越渴望她,但不知怎么的,却又突然想到,这少女是否就是她所追求的极致
她突然想为这个问题设计一个考验,于是双手环绕住了阿婵纤细的腰肢,然后握住了她裙头的系带。
腰带被慢慢解开了,少女的长裙应声而落,堆叠在纤细白皙的脚踝旁边,宛若琼枝堆雪,又宛若昙花绽放,花心婉约而立一位神女。
西门吹雪猝不及防,几乎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撇开视线,但他硬生生的忍住了。
可石观音早就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哪怕他低垂着头,她也能看清他的睫毛颤动。
而这密室里就连地上也是可以将人照的纤毫毕现的镜子,西门吹雪一直垂眸望着地面,却并不代表他就什么都看不见。
见状,石观音突然大笑了起来。
“无忧,无忧……”她将阿婵紧紧的抱在怀里,几乎想要把她狠狠地揉进身体里一般,“他动摇了!他动摇了!”
无论是怎样的剑客,修行的都是那一击必中的一刻。无论是用眼睛看,用耳朵听,还是用心感受,剑客追求的,就是排除一切干扰,直到眼中只有对方身上的破绽,没有其他。
只有将心寄予手中长剑,冷静到极致的人,才能斩杀别人,而不被别人斩杀。
等某一日,这天下再无任何事物可令剑客的心泛起波澜,这世上,便也再没有他无法一剑斩之的事物了。
所以就算石观音在西门吹雪面前宽衣解带,风情万种,他也可以毫无反应。因为在剑客眼中,只要是该杀之人,风华绝代的佳人与路边丑陋狼狈的路人,本就不应该有什么区别。但方才,他却有那么一瞬间动摇了。
西门吹雪紧紧的抿起了嘴唇。但石观音却并不满足,她想要乘胜追击,将他彻底击败,直至丢盔卸甲。
她将阿婵推了过去,少女毫无准备之下,一个踉跄,差点摔进他的怀里。好在最后她的左手撑住了他的右肩,借力站稳了身形。
但还没等阿婵将手放下,石观音便已捏着她的下巴,强硬的将她转向了西门吹雪的方向。
“她很美,对不对”
石观音痴迷的看着阿婵,语气却好像在说“我很美,对不对”一样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