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可醒来却是头痛难忍。陶娇娇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时还没想清楚发生了什么。
怎么会头这么疼啊
“娇娇呀你醒了吗”
门外的敲门声不停,紧接着就是嫂子的声音传来。
陶娇娇艰难的起身,扶着额头,下床跌跌撞撞的走到门前。开了门见嫂子在门外站着,手里还端着一碗汤药还是什么的
“嫂子,早上好。”
“哎呀,娇娇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呀”刘兰芝见陶娇娇脸色苍白,还扶着额头,想陶娇娇应该是不舒服,所以有些担忧。
陶娇娇轻轻地揉了揉太阳穴,缓了缓神,回道:“没什么大事,可能是昨天酒喝多了,头疼。”
刘兰芝听陶娇娇说头疼,紧张的问:“哎呀,那要不要紧的呀要不我一会儿让你哥请个医生的呀”
陶娇娇一听让毕忠良给她请医生,吓得赶紧摆手拒绝。“不用不用,我这是宿醉,等我一会儿清醒了就好了。”
开玩笑,昨晚上怎么到家的陶娇娇还没弄清楚,但是陶娇娇唯一很清楚的是毕忠良见陶娇娇在歌舞厅后的表情,那是一个恐怖。那简直是一个很完整的,家长发现自家小孩儿做错事之后的态度,又开始的不敢相信,到抓包后的吃惊,然后慢慢的由惊转怒,最后是盛怒。
但毕竟是自家孩子,家长就是在生气,到底还是不舍得狠狠地打骂。尤其是陶娇娇这么大个姑娘,毕忠良虽然生气,但在外面还是隐忍着,不动声色。但是到家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陶娇娇完全不记得了。陶娇娇最后的印象就是她被冷脸的毕忠良给带走了,然后好像在坐车回家的时候,实在坚持不住的陶娇娇好像睡着了。
然后就是睡到了现在醒来,陶娇娇起床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嫂子刘兰芝。
陶娇娇看刘兰芝一直端着一碗汤水,疑惑的问:“嫂子,这是什么啊给我喝的吗”
刘兰芝被陶娇娇这么一提醒,这才想起来她是来给陶娇娇送解酒汤的。
“哎呀,我都给忘掉了。这是你哥特意吩咐的让我给你熬得醒酒汤,娇娇呀,赶紧趁温热把它给喝了。说不定呀,就能缓解一下你的头疼呢。”
陶娇娇抬手接过刘兰芝递过来的汤碗,凑着鼻子闻闻味道,好像还不错呢。小口的抿了一口,味道还行。然后就一口饮完。
刘兰芝拿过陶娇娇手里的空碗,又掏出手帕给陶娇娇擦擦嘴角,面带慈爱,笑着说:“哎呀,慢点喝的呀,别把自己给呛着。”
陶娇娇脑子里面还在回复昨天晚上的记忆,想到了毕忠良,然后拉着刘兰芝的袖角,轻声的问:“嫂子,那个,我哥走了吗”
“忠良”刘兰芝想到了什么,笑着问:“你啊,闯什么祸了昨天回来让你哥生了好大的闷气,直说是惯坏了你。”
陶娇娇不以为然,小声的嘟囔着:“惯坏就惯坏呗,不是你们说的嘛,女孩子就是用来疼爱,用来娇宠的。”
陶娇娇扯着刘兰芝的袖角,来回的晃着,一脸期待的问:“对了,嫂子,我哥是不是已经出门公务了”
“走了,走了,一大早就出门了。”刘兰芝回道。
走了哈哈,太好了。虽说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可是一时都躲不了,还谈什么一世的事啊!先顾上眼前再说。
陶娇娇心里一轻松,心情也好了。拉着刘兰芝的胳膊,撒娇的问:“嫂子,我好饿啊,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呀”
“好吃的呀,家里多的很的呀。都是你爱吃的,我今早上特意给你做的......”
相对于陶娇娇这边的轻松快活,陈深可就不好过了。他现在在毕忠良的心里是两重罪。一是陈深竟然带着陶娇娇去了歌舞厅,重点是昨晚的歌舞厅都快成了共-党的聚集地了,这么危险的地方,陶娇娇竟然还在里面。二是昨晚歌舞厅里的那个女共-党让毕忠良开始怀疑上了陈深的身份。女共党员昨夜能在歌舞厅,必定是带着任务,说不定是要和她的同党见面,或者是交接任务。所以,任何跟女共-党有过接触,说话的人都有怀疑。而陈深,就这么巧的和女共-党说了话,有了直面的接触。这让毕忠良不得不重新审视陈深的身份,也开始对陈深产生了怀疑。
这个怀疑的种子一旦种到心里,就很难再把它彻底的拔-出-来。对于狡猾多疑的毕忠良来说,他现在的身份不得不让他谨慎,因为他每一步都是走在悬崖边的,稍不留神,就会粉身碎骨,怕是死都没有葬身之地。
最终,苦逼的陈深成了毕忠良现在的重点怀疑对象,这让陈深头疼之余,又不得不小心的应付着周身的各种陷阱和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