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深沉默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道:“文化宫的汇报演出你来吗”
“来呀!”青灵子晃着腿,“不过还早呐,你要表演节目吗”
江深点了点头:“你帮我叫上狗毛和树宝吧。”
他抿了抿嘴,笑的有些不好意思:“我到时候跳舞给你们看。”
小孩儿的光阴总是调皮,既不够用也不够玩。
狗毛终于是攒够了钱,给妹妹买了escoda的画笔;青灵子完成了她的画,题目叫《我的哥哥》,意外得了全国少年绘画大赛的金奖;那幅画还被陈毛秀裱了一起来,专门挂在客厅的墙上,逢人去他家里都要听他吹嘘一回。
沈树宝是村里唯一一个考上重点高中的,他近视眼又深了几度,平时在学校妆模作样,回了乡下还是脱鞋光屁股的和陈毛秀在鱼塘里面混。
江深终于在最后半年完成了林老师布置的歌舞剧,跳女a的是宋昕。
“你这儿跳的真好。”宋昕和他一块儿在舞蹈房看排练回放,“这动作怎么你做就比我好看呢。”
江深笑起来,他长高了一些,身量肌肉线条明显,曲折腿随意坐着:“你能做的一些动作我也做不了啊。”
宋昕瞪他:“绿腰你都跳得了,上次还跳过。”
江深嘿嘿笑着没说话,他和宋昕又看一会儿,直到赖松过来叫人。
“你们两好了没”赖松已经高二了,整个人超过了185,因为常年打拳的缘故,看着跟门板似的结实吓人,不过一笑还是傻的。
宋昕翻了个白眼:“谁让你等我们了呀”
赖松顶着门,他一弯胳膊就能触着门框:“谁说我等你了,我等小天鹅!”
江深起身去换衣服,出来时两人还在斗嘴。
“行了。”江深看着宋昕,“我们去吃点东西”
宋昕叹了口气:“又不能喝奶茶,我不能再胖了。”
赖松唏嘘:“你们跳舞的真辛苦。”他从包里掏出个盒子,递给江深,“白二代托我带给你的。”
这两年白谨一的确不怎么来拳馆了,就算来也是找赖松或者江深,但是每个礼拜两三通电话少不了,谭玲玲经常打趣他们是交了“远距离朋友”,一通电话跟汇报工作似的,恨不得把一天做的事儿都讲完。
除了电话,两人之间互送东西也是陆陆续续的频繁,白谨一大概除了钱没别的,买的都是用的,最贵一次送了手机,江深拿到时差点没吓死,放着几天没敢用,直到白谨一打电话来催了,说用了能视频他才答应。
相比之下,江深送的就质朴了许多,时鲜的茶叶,自己做的果酱,腌的咸鸭蛋,初夏的枇杷杨梅,深秋的大闸蟹,这些个东西白谨一收到了都会拍照发他,两人还有朋友圈,挨个互相点赞。
“你们感情好的也太肉麻了。”赖松买了炸鸡吃,不过外面的酥皮的都给扔了,“手机好玩吗”
江深点了杯不含糖的奶,吸管吸着慢慢喝:“还行呀。”
赖松:“你都用什么app”
江深老实道:“我就一个微信,专门和白谨一联系的。”
赖松:“……”他无语的嘟囔道,“你又不是白二代的童养媳……”
江深没听清,他正拆着白谨一送他的包裹,打开一看,是一双新的芭蕾舞鞋。
赖松撑着脑袋:“你试试看大小,不对我给你退回去。”
“怎么会不对呀”江深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他宝贝着摸了几下,乐呵呵道,“白谨一不会搞错的,我穿多大衣服他都知道。”
赖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