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三弟妹。”是大福晋同三福晋,“你们怎么也来了。”也是颇为意外的样子。
“还说我们呢,自家办喜事,你这个女儿反而来得最晚,我大婶子真是白养你了。”三福晋笑说着挽了舒妍的手,“路上碰见大嫂,就一道过来了。”说着便上上下下好一番打量了舒妍,“这嫁为人妇果然是不一样了,瞧瞧这脸上润的,只怕是你家二爷也是爱不释手吧。”
大福晋知道这俩弟妹在出阁前就是要好的,所以也不见怪她们之间的热络,还顾自坐到石桌那边过去吃茶去了。
舒妍同大福晋没有过交集,这话要是只同三福晋两人说,还只当做是打趣一般。如今当着大福晋的面,自然会有些不好意思,这便捶了三福晋一拳头,“没有你这么做弟妹的,让大嫂看了笑话。”
三福晋拿绫纱团扇捂着嘴笑,“快少来了妍儿,我们当中数你最小,真以为自己嫁了二伯子,就能给我摆嫂子的款了。”
舒妍自来是说不过董鄂氏的,何况这本来也是闹着玩的,便顺势找了大福晋来帮忙,“大嫂你快治治她吧,再混闹下去,越发没王法了。”趁势拉近了彼此的感情。
大福晋便在那儿摇着团扇说:“不妨,咱们待会罚她酒,让她回去同她家爷们闹去。”
三福晋却是没个怕的,“大嫂既然都发话了,我哪有退缩的道理,只是待会儿你们喝不过,不许耍赖才是。”
几个妯娌也是相见恨晚一般,直接让人把席面搬到了水榭里,清净不说,还很凉快。
觉罗氏也是怕舒妍招呼不周,还过来看了两回,却是让三福晋给拉着敬了好几杯酒,给吓的再不敢轻易过去,还由着她们福晋几个在那儿吃酒赌钱了。
只是舒妍不擅赌,“三个人也打不了牌,还是算了吧。”
三福晋可是个中好手,“哪里就一定要打牌,咱们可以玩骰子呀。”
舒妍身上没带银票,更别提沉甸甸的银子了。丫鬟兜里倒是有,不过是几个散碎的,凑在一起也整不了。至于身上的物件儿,又都是太子送的,轻易不敢拿去输掉。所以也只能是输的时候罚酒。
就这样,妯娌几个从午后玩到了天黑。
太子回宫的时候,四下里刚刚掌灯。
同大阿哥分道的时候,听他说:“明儿可别太早去给汗阿玛请安,我要好好睡个觉才行。”奔忙了两个多月,就没睡上过一个囫囵觉。
太子说:“不妨事,我写的条陈大哥也看过了,你只管在家歇着,其他的事,我来回报就行。”
只不过,兄弟二人才刚别过。下一刻便又双双出现在了乌拉那拉家。
“大哥二哥你们回来了。”三阿哥坐在石阶上揪着花瓣,突然看到两兄弟来了,也是惊喜不已。
大阿哥问:“你大嫂呢。”
三阿哥指了指月洞门里头的水榭,“大嫂二嫂同我家福晋还在里头喝酒呢。”
大阿哥就嘿了声,“这可真是能耐了。”他出门的行李就没给用心打点,其中还有破衣烂衫,这事儿大阿哥是准备回来再好好同福晋算账的。没想到这人还长能耐了,都敢在外面喝酒喝到不知归家了。这便一径儿便撵了进去。
三阿哥方才是不方便进去,这会人都到齐了,自然也是在后面催着太子赶紧进去。在别人家喝酒喝到不知道回家,传出去非笑死人不可。
可到了里面,三阿哥差点没念佛,这些个女人也太彪了,光地上就滚了十好几个酒坛,怪道他等了这半天不出来,原来一个个都醉死了。
大阿哥薅了薅脑袋,大爷的,他都不敢这么喝。这便嚷了声,“还愣着干嘛,把人领回家去啊。”
三兄弟这便齐齐抱上自家媳妇,连声招呼都没同费扬古打,就从后门溜了。
回到宫里,含玉含烟两个便跪在那儿战战兢兢,生怕太子会治她们一个护主不力,竟也由着几个主子在那儿拼酒拼的昏天黑地。
太子倒是没有要动怒的意思,只让她们准备了水,再煮一碗醒酒汤来。
等沐浴毕了出来,就把屋里伺候的都给遣了。
再看看躺在床上睡的死沉的人儿,不觉又好气又好笑起来,自己这么拼命的往回赶,她倒好,还有闲心去吃酒。
这么想着,太子便报复性的吃了舒妍一嘴,虽然满是酒气,却一点也不嫌弃。